,无数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看着外面的天,自嘲的审视自己又是霸占了谁的位置。
想到这里,就又是心烦意乱,还算是温和的夜晚,她此刻觉得无比湿热,打开了空调,觉得冷之后又从柜子里取了床大棉被。
挠头,抓发,坐起来。三个动作为一组重复了不知道多少个循环之后她终于崩溃了。
即使是完成了任务回去,她又要面对着自己无法呼吸的人生,而留在这里,自己又是霸占了谁的人生?假如一切的苦心经营都是白费,到最后的下场依然凄惨又要怎么办?
这个唐温澜怎么总是想这么多?你家主人一直都这样吗?安意然看着潮生剑。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处境不同,所以变得多愁善感了吧?以前做神仙没有感情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必要想这么多。
安意然的声音在唐温澜耳边响起:“你就是你,温澜。”
“原主?”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原主,这就是你的人生,人生从来不在别人的手里,而是靠你自己改变。曾经的村民几乎全部死亡了,在你手里他们又有了一次活的机会,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无法改变了。”
“可是药方并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我只是拿了别人的创意。”
安意然该怎么解释为她创造的这个世界呢,这个药方也算是她写出来的。
“研究出来药方的初衷就是为了救死扶伤,能够使得这个病的人好转起来,研究也是在别人得到的理论成果上实现的。如果你愿意,把你手中的药方和实践发现公开出来,让世界更多人看到,帮助更多由此遭遇的人。我希望你的生活是阳光璀璨而不是自怨自艾。”
安意然好像就在她身边一样,“我就是你,你心底的那个你,我从来都不是别人,你也没有霸占谁的人生。”
说完之后安意然的声音从此再没在温澜耳边出现过了,在温澜去世之前她最想念的不是谁,就是从未见过的另一个“她”。
“温澜你怎么了?”陆良泽在门外着急而又小声的询问着。
不过温澜并没有开门,既然已经哭了,那今天晚上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好了。
随着屋内的哭声越来越大,屋外的人也焦急的来回踱步,“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开门,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哭到眼红,哭到嘶哑,温澜终于停了下来,“她”说得对。病人之病,忧人之忧,她把自己所认知到关于这项罕见病的病因和治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