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本该是翩翩少年的样子。
但最奇异在于他银发红目,为原本英挺俊朗的面貌平添一抹邪异色彩,令人见之心惊肉跳。
只见他银发松散,只挽了一半,很随性地披在身后。身上一件金边黑衣,描绘着圣火云纹,则是西域魔教的象征。
独眼汉子带着那名探子来到大堂中间,单膝下跪道:“禀报令主,属下们新得了消息,小香山中闯入一帮不明人士,正在四处放火!离部的弟兄已经无法守住阵地了,请求令主下达指示!”
后来的黑衣探子跟着他单膝下跪,双眼倒是不卑不亢地看向主座上的男人。
令主原本很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听到消息后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支着下巴,道:“哦?是哪里的消息?”
黑衣探子,傅寒洲道:“西南边山坡……”
令主的目光在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很随意地勾了勾手指:“你上前一步,仔细与我说明。”
黑衣探子起身向前走去,一直没有得到命令,就在令主身前一尺处停下了。
令主问他:“来犯者何人?”
傅寒洲:“属下不知。”
令主又道:“所为何事?”
傅寒洲:“属下不知。”
令主:“你身为我魔门座下探马,却一问三不知,你活着又是为甚?”
傅寒洲道:“但属下仍有一机密要事想禀告令主!”
令主:“哦?准了。”
傅寒洲伸手探入衣袖,似乎是想要取出什么。
在这一刻,令主身体前倾,猩红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鲜血流淌一般,流泻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恶意。
身侧的雨师夫妻二人的目光,有如毒蛇的信子,轻慢地落在黑衣探子的身上。
他们唇耳相凑,正在低声地说笑。
然而,就在傅寒洲的手伸出袖子之前。
营地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刀兵之声。
一名探马紧急闯入,扑通跪地就道:“报令主!有不明人士闯入阵眼!”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傅寒洲的身上转移走了。
令主坐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被打扰了的茶客,带着七分悠闲、三分困扰:“你们可真没用。”
探马头冒冷汗,道:“报告令主,不是兄弟们没用,是敌人太……”
“哦?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