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时候还在下雨,整个人淋得湿漉漉的,短发耷拉在脑门儿上,睫毛上挂着水珠,都是因为腾不出手来。
“洲洲!大蛇超好吃!”风里鹰兴冲冲叫着,一脚踹开门,将大锅放在桌上。
傅寒洲头发还未干,都披散在身后,身上披一件长袍,带着毛茸茸的兔毛镶边。
他还带着沐浴后的慵懒,靠在他的美人榻上:“你淋成这样,伤口又要重新包扎。”
风里鹰洒脱道:“那没事,吃好吃的要紧!”
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盛起羹来。
蛇肉炖得乳白色,佐以生姜、茴香等香料去腥,再以精盐提鲜,可谓色香味俱全。
傅寒洲尝了一口,顿时对古典美食好感度加一百。
口口都馋哭了:“嘤嘤嘤嘤阿伟死了……”
傅寒洲问:“这是哪家酒楼的手艺?”
风里鹰得意道:“虽然蛇是醉香楼炖的,但是调料都是小爷加的。我跟我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不是别的,是这些香料!皇帝都吃不到的好东西!”
提起他娘,傅寒洲就心生敬畏,那位女士的教育方式实在先进。
正想着,风里鹰又笑嘻嘻往里走。
傅寒洲:“又去哪?先让我看看伤口。”
风里鹰道:“马上马上,洲洲你先喝汤,我去去就回。”
几分钟后,傅寒洲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动静。
应龙城:“找死。”
风里鹰:“嗷呜!”
叮。
咣。
吱呀,轰隆。
整个阁楼竟然一震,头顶一条横梁裂出了口子。
傅寒洲头冒青筋:“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风里鹰嗖一下从里面飞出来,哇哇大叫着告状:“洲洲你快看!这个死人脸要拆家啊!”
应龙城紧随其后,眉头紧皱,手中竟然捏着一条死蛇的七寸,将其丢在地上。
傅寒洲一看就明白了:“风里鹰,你无缘无故去招惹人做什么?”
风里鹰叫道:“这人忘恩负义啊洲洲,我可是很记仇的!”
应龙城冷然看他。
风里鹰:“嘿,就是这个表情,我看着忒不顺眼!来嘛,有种和小爷比试比试。”
说罢,他挑衅地撩起了袖子。
应龙城:“惹是生非,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