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寒洲从行尸群中赶到的时候,首先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秦小小,和抱在一处的雨师夫妻。
他看了一眼秦小小,见她胸口凹陷、七窍流血,便知道必死无疑。
秦小小回过头来,眼角血泪一路下滑,艰难地对傅寒洲说:“蛊、蛊母……逃走了……一定要……毁掉、忘忧蛊!”
傅寒洲道:“我知道,世上不会再出现像你父亲那样的悲剧了。”
秦小小张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说:“卓、卓……”
傅寒洲道:“卓俊正在跟李星殊学左手剑,你可以放心。我会告诉他,还有你的养父母们:你在西域成家立业,过得很好,不会再回去了。”
秦小小最终笑了一下,闭上双眼,很微弱、很小心地问:“我有……帮到……你们吗?”
傅寒洲说:“有。”
她终于再也没有声音了。
而另一边,傅寒洲捡起了在地上的风霆剑。
他看到雨师妾的身下已是一片血泊。
雨师茫然按着她胸口的大洞,却也是回天乏术。
“好冷啊,三郎……”雨师妾呜咽着,将苍白的脸颊靠在雨师肩膀上,说的却是家乡的彝族话,“西域真的……好冷啊……”
行尸没有得到明确的指令,不知如何应答。
雨师妾失血濒死,浑身不断痉挛,双目涣散,似乎摸到了雨师身上的伤口,就温柔地说:“三郎,也受伤啦……咱们回去泡药浴,我会治好你的,三郎,到时候你也不会冷了……三郎你抱抱我,我们去药池……”
雨师站立起身,将雨师妾紧紧抱在怀中,一步步向着地下药池的方向走去。
傅寒洲轻声叹息,看着他们的背影。
雨师只走了两步,雨师妾搭在他肩上的手,便无力地向下滑落……
她死了。
雨师妾的七窍之中,很快爬出了许多蛊虫,有些快速地消失在阴影中,有些则原地挣扎一阵,便无声无息地死了。
母蛊一死,周围的行尸全部丧失了行动能力,宛如塑像一般七零八落地跌倒。
而雨师踉跄了一下,双膝跪倒在地,再也不会动弹了,双目依然盯着雨师妾苍白的面孔,双臂依然有力地环绕着她。
眨眼之间,地下一片狼藉,玩家们在和蛇群对峙。
傅寒洲试图继续去寻找逃逸不见的金蛇蛊母,但只听口口急切地报告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