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香江沿岸重山之下,一处河边府邸内。
一行快雪阁弟子着急等待已久,却迟迟不见阁主林雪岸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归来。
正在焦虑之中,他们突听岸边水声乍响,一个熟悉的人影猛然出现。
虽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显然就是林雪岸无疑。
只见林雪岸似乎身上负伤,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支着快雪剑。
“阁主!”
接应的几人大急,匆忙上前搀扶。
林雪岸道:“不妨事,我已经自行疗伤过了。”
说话间,他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色。
此时,一行人匆匆踏入院子里。
一名大夫也匆忙从屋内走出,替林雪岸先行把脉。
其中一人问道:“阁主,徐兄弟回来了吗?”
他指的“徐兄弟”,便是那名代替林雪岸踏入了皇陵陷阱的黑衣人。
林雪岸听到问题后一顿,缓缓道:“迄无消息,恐怕是被傅寒洲所擒获了。”
众人听了,一边忧心同伴,一边不免又开始对蒯下书院大为愤懑。
这所府邸是快雪阁秘密据点,机关颇多,又很是隐蔽。
他们习惯在其中商议大事,也备有诸多物资,方便机密行事。
之前林雪岸被先天无形剑气所伤,当时已经危在旦夕,但经由玄妙的“蛇胎易筋法”,一天半之后,已经是恢复了五成伤势。
他一边服下参汤养气,一边问:“我不在的时间里,傅寒洲可有什么动静?”
一人道:“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想必那姓傅的也还在疗伤?”
林雪岸微微皱眉,说:“此人足智多谋,没有动静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又有一名下属说:“那个人证——周隐学先前吵着闹着要跟去,结果他被蒯下书院的人给捉了。不过,那边看样子也不怎么在意他,我们的人又把他给救回来了。”
林雪岸道:“周隐学?他没什么用。”
下属道:“呃……聊胜于无吧。他似乎在书院收了什么严刑拷打,伤势颇重,话都说不了。我们将他关在厢房里了。”
林雪岸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问:“是谁将周隐学救回的?”
下属道:“有一队弟子,呃,自告奋勇,斗志殊为昂扬。”
林雪岸:“……”
室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