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谋。
是陷阱。
是邢勇全为了让他的女儿嫁入豪门,享受荣华富贵,设下的一个局。
他错把仇人当恩人,忍着恶心,和一个又蠢又恶毒的女人,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
顾时暮说的没错。
他是个蠢货。
一个比邢佩珍还要蠢的蠢货!
他拿着资料的手剧烈的颤抖,胸口血气翻涌,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住的摇晃。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身体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爸!”被气红了眼睛的唐锦笛惊叫了一声,扶住他倒下去的身体。
“舅舅!”唐夜溪也连忙冲到唐凛然身边。
她懂一点简单的医术,帮唐凛然粗略的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对唐锦笛说:“还好,只是气急攻心,闭气了。”
只是气急攻心,短暂闭气,没什么大碍。
要是脑溢血,心肌梗死什么的就麻烦了。
她伸出拇指,用力按住唐凛然的人中穴。
几分钟后,唐凛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屋顶,目光直勾勾的,脸色蜡黄,神情木然颓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他像是骤然苍老了十几岁。
唐锦笛看的愤怒如火,心如刀割。
见父亲没有危险了,他猛的站起身,怒声说:“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
他转身往外冲,唐凛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站住!”
“爸,你别拦我,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唐锦笛用力挣扎。
唐凛然艰难的坐起身,缓缓说:“我和你一起去……”
“爸……”唐锦笛叫了他一声,眼中含泪,满是悲愤。
他们父子被邢佩珍母女耍的好苦!
他爸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就因为邢勇全救了他的命,娶了邢佩珍那样一个粗鲁、恶俗、没有文化的女人。
而他,因为那场车祸,左腿落下了病根,许多年过去了,他的左腿只要阴天下雨就会痛。
因为左腿的旧伤,他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学防身术,甚至上学时,连篮球队都不能参加。
大概是越失去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当看到同龄人在操场上跑跳,肆意的挥洒青春的汗水时,没人知道,只能坐在操场边看着的他,有多羡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