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这样的……”唐凛然低头看向唐锦笛的左腿,痛苦的声音剧颤:“是因为邢勇全想让他的女儿嫁给我,才盯上了你,买通司机撞你,他假装舍命救人……你的腿,是因为爸爸才落下的病根……”
痛在子女身,疼在父母心。
想到二儿子的左腿每到阴天下雨就会痛,直到现在都不能练武、不能剧烈运动,他就心如刀绞。
而他,还供养着他仇人的女儿,感激她、对她心怀愧疚,锦衣玉食的奉养她……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爸,您别再说了,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邢勇全,是邢佩珍!”唐锦笛咬着牙齿,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我要弄死她!我现在就去弄死她!”
他甩开唐凛然的手,拔腿往外冲。
唐凛然追出去:“小笛,我和你一起去。”
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不希望他儿子,为了那样一个既蠢且毒的女人送命。
其实,比起死亡,生不如死,更让人痛苦。
如今的邢佩珍因为绑架未遂罪,被关在监狱里,他想救邢佩珍出来,很难,可如果他想让邢佩珍生不如死,简单至极!
唐锦笛和唐凛然一前一后离开,唐夜溪情不自禁往外走了几步,有些担心的说:“我二表哥一怒之下,不会真杀了邢佩珍吧?”
唐锦笛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些年,虽然对她不怎么好,可也没欺辱过她。
还有,他是大表哥的亲弟弟,大表哥很疼爱他。
他要是出事,大表哥一定会伤心。
除了两个孩子,大表哥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她不想大表哥伤心。
“放心,”顾时暮以一种不怎么感兴趣的语气说:“唐凛然是只老狐狸,有唐凛然在,唐锦笛没机会杀人。”
唐夜溪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
她轻轻吁了口气。
虽然过程有些残酷,但对她舅舅和唐锦笛来说,这是件好事。
她舅舅一点都不喜欢邢佩珍。
对她舅舅来说,和邢佩珍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可她舅舅,别的她不敢说,守信这一点,做的非常好。
近二十年的时间,她舅舅恪守着对邢勇全的誓言,忠诚于邢佩珍,忠诚于婚姻,忍着对邢佩珍的恶心和厌恶,和邢佩珍做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