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乔芝柔都没睡好觉。
她不敢确定房门外的人究竟走没走,硬生生憋的自己膀胱都快要爆炸了。
无奈下,最终只好找了个花瓶解决,这感觉简直让她既羞耻又抓狂。
自始至终,蓝宓房里传出来的动静都是轻柔至极的。
乔芝柔坐在铺满毛毯的地板上,浑身发凉。
她曾经沾裴沥川的光,在某个夜宴会上见过墨天阳。
对方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矜贵公子气度和出手不凡的财力,也确实让她刮目相看。
毕竟有裴沥川在身侧,她也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心中并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超过自己旁边的裴沥川。
但现在看来对方的城府实在是太深,深到让她想通其中环节后,恨不得瞬间消失在古堡中。
夜晚中,人的感官变得极为敏锐。
乔芝柔听着门外的动静,一时间也不能判断那人究竟走没走。
她不敢再睡觉,昏沉间,一直到天亮时才勉强合了眼睛。
翌日,蓝宓醒来时,对着镜子看见自己脖子上莫名出现的红斑,心中疑惑不已。
她不是那种容易过敏的体质,从小自立自强,除了病毒性感冒外根本就没有得过什么病。
此时突然出现的红斑好似在预兆着她和这里水土不服,无奈下,蓝宓从衣柜中抽出一条丝巾系在自己的脖颈处,勉强遮住。
她想着待会儿一定要找女佣拿些药膏来用用,不然这脖子上的红斑也太过显眼了。
隔壁小套间房门紧闭,乔芝柔的日常作息向来不规律,蓝宓也没去叫醒她。
她自顾自的走出房门,去大厅中让女佣给自己找药膏。
一直到吃早饭时,女佣突然前来通报她乔芝柔发高烧生病了。
“这是怎么回事?房里的通风系统都是固定的,就算不盖被子房里的温度也不足以让她发高烧啊。”
蓝宓放下自己手中的勺子,站起身来。
在这个紧要关头,乔芝柔可不能死。
女佣慌忙解释着:“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想着乔小姐还在睡觉,不敢先去打扰,谁知道她自己跌跌撞撞推开门,直接昏了过去。”
“她自己跌跌撞撞推开门?”蓝宓皱起眉头,捕捉到了女佣话语的关键点。
“是的,如果不是乔小姐主动告知,我们也并不知道她已经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