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妈耐心的跟海氏分析眼前的形势,又解释了一番方才姚谦的意思,这才叹息道:“太太,老奴是海家的家生子奴才,是老太太让老奴跟过来伺候您,也是瞧着您被莫姨娘压制的狠了,这才不得不让老奴过来给太太做个帮手。可是太太,老奴毕竟是个奴才,您是老爷的正妻,您不能只顾着跟姨娘斗气,得笼络住老爷的心才是,就像方才您顺嘴把老爷好生的哄一番,老爷一高兴不定会怎么训斥莫姨娘呢,有的时候您不能只端着正妻的架子,也得放地下身段才是,知道您是低嫁了,觉得委屈,可是男人跟前这话这事可不能提,是要伤夫妻感情的。”
海氏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时候拉着贺妈妈的手哽咽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这个脾气实在是有些不好。只是一看到老爷将莫姨娘放在心尖上,我就忍不住的闹脾气。”
“哎哟,我的好太太,您也不想想,您刚嫁过来的时候老爷觉得您是低嫁,对您也是敬爱有加,只是那个时候您年轻气盛总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每日的对着老爷说娘家如何如何,您想想哪一个男人喜欢低妻子一头的,更何况老爷又是个最爱面子的,要不是这样莫姨娘那个贱婢怎么能钻了空子,这些年来又拿着这桩事在老爷跟前日日的吹枕头风说您的坏话,以后您态度软和些,再费些心思,总能挽回老爷的心。”贺妈妈受了海老夫人的嘱托,这个时候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将利弊解说给海氏听。
海氏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一团纠结,须知道要让猫不吃鱼,狗不啃骨头,就如同让和尚娶媳妇,尼姑嫁汉子那么难。海氏很是纠结的说道:“我尽力吧。”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啊。太太您想想,现在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老爷对梧哥儿还有棠姐儿很是喜欢,这要是以后长大了,势必就会威胁到杰哥儿,雪姐儿几个的地位。少爷要娶亲,姑娘要出嫁,这聘礼嫁妆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您可得仔细掂量了。”贺妈妈压低声音说道,眉头几乎皱成了疙瘩。
“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哥儿姐儿要成亲嫁人自由公中的定例。”海氏无所谓的说道,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贺妈妈只觉得自己额头上一阵阵冒汗,她都有翻白眼的冲动了,可是还是啊、耐着性子分析道:“是,按照规矩是该这么办。可是太太您不要忘了,那莫姨娘乃是获罪的官家之女,哪里有嫁妆可以给儿女们?将来她势必歪缠着老爷哄着太太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老奴听说这几年莫姨娘装可怜,卖弄风骚的已经哄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