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自己个脾气莽直,说话经常不知道拐弯,糊里糊涂的就被人厌恶了。”海氏接口说道,说出了姚谦压抑了很多年的心里话。
于是乎,姚谦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呆的看着海氏,幸好还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嘴里忙说道:“哪里哪里,太太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为夫都是知道的,知道的。”
海氏闻言几乎是老泪纵横啊,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姚谦这样承认自己的功劳,心里一时有些感触,脱口说道:“既然知道,老爷当也知道我是万万不会拿你的名声开玩笑的,可是你分明就听了别人的几句谗言,就来疑心我,既然这样,你又让我如何自处?你可曾想过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姚谦还是第一次遇上神智如此清楚,口舌如此犀利,态度如此谦和的海氏,一时间往日的应对手段都无法再用,听着妻子的话,恍惚间又想起了刚成亲时两人的情谊,神色越发的缓和了,慢慢的说道:“那太太是如何想的?”
海氏其实一颗心绷得紧紧的,本来今儿个她是不打算拿出自己的陪嫁做摆设的,心里想着自己要是这么做了,姚谦肯定会疑心自己的动机,更何况老太太回来了,海氏更不敢随意做事,想了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这个时候贺妈妈却不同意,力主海氏这么做,理由有三:第一就是要引出莫姨娘,贺妈妈断定只要海氏这么做了,莫姨娘定会给姚谦上眼药,说海氏的坏话;第二,老太太刚回府,贺妈妈觉得海氏应该主动出击,给老太太一个好的印象,改善有些僵硬的婆媳关系,良好的开始便是胜利的曙光;第三,借此机会挖个大坑,狠狠的坑一坑莫姨娘,让姚谦自我反思他是不是这些年对莫姨娘有些宠得太过了,先留下一个影子,以后等到时机成熟,莫姨娘犯了别的事情的时候,到时候新帐旧账一起算,威力就大得多了。
海氏其实觉得这事成功的几率不大,便是莫姨娘真的说了自己的坏话,按照姚谦的性子应该相信莫姨娘要比自己多,因此今儿个晚上根本就没有等姚谦的意思,却没想到姚谦真的杀上门来,贺妈妈的计策计划之内,意料之外的神速上演,想好海氏提前受了贺妈妈的临时紧急培训,也幸亏海氏这次能够听得进去,生生的激起了海氏的好胜之心,压下心头熊熊怒火,改走温柔路线,收效甚大。
这厢夫妻二人忆苦思甜,说着当年刚成亲时的你侬我侬,那厢莫姨娘却有些坐不住了,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神色逐渐的凝重,脚步越来越沉,秋香色的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