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一愣,眼眶一红,看着雁桃说道:“那又怎么样?今儿个早上姑娘想要喝雪梨汤,我去厨房要,结果四姑娘跟前的入画却硬是抢了五姑娘的炉子给四姑娘炖汤,厨房的婆子连吭也不敢吭,回来后怕姑娘伤心我都没敢说,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到头。”
听到元秋的话雁桃垂头不语,平常出去做事她们这一房总是最受那些有权势的管事婆子的轻慢,最受委屈的便是她们这些小丫头。
元秋叹息一声,瞅着雁桃说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五姑娘的性子太绵软,日后只怕是咱们也没有出头之日的。”
雁桃却不乐意了,伸手用力点了点元秋的额头,道:“没有出路就没有出路,你爹娘若是有本事的你也不会进五姑娘的院子里当差,既然你爹娘是没本事的,那就在五姑娘院子里好好的当差。五姑娘性子绵软是不错,可是性子绵软也就意味着等你到了婚配的年纪出去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这也是一种福气。”说到这里雁桃也有些不甘心,谁进院子当差不想要体体面面的,将来就算是出去配人也能有个好出路。
元秋便有些不开心,神色怏怏的说道:“一等大丫头月例就有一两银子,二等的也有八百钱,我们三等的只有五百钱,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兄弟姐妹多,总想着好好干,当不上一等丫头,做个二等丫头也能贴补贴补家里,可是跟着五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机遇。”
雁桃闻言眉峰一挑,讥讽的说道:“那你就去攀高枝好了,反正我既然来到了姑娘的院子里就是忠仆不事二主。三姑娘跟前以前有个田梦的你知道不?”
元秋刚进院子没几个月自然是没有听说过的,当下便摇了摇头。
雁桃眼角微垂,缓缓的说道:“田梦跟我们是一批进来的,都是家生子的奴才,田梦的爹娘在府里也有些里脸面,他爹是外院的一个三等管事,她娘是管着浆洗上的,托人花了钱走了大管事的门路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三姑娘的院子里,原指望着女儿跟着嫡出的三姑娘总能有出头的一日,到时候在三姑娘跟前做个得脸的大丫头他们夫妻在府里也有脸面。可是人啊要是没有那个本事可别揽那瓷器活,田梦就是太机灵了,总是顺着姑娘的意思撺掇着姑娘做些规矩外的事情。姑娘是开心了,看着田梦顺眼,赏了好多好东西,可是那一次三姑娘居然一气之下将咱们姑娘推进了湖里,田梦不仅不劝说姑娘,还帮着姑娘下手。我们姑娘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三姑娘倒是太太生的,也被老爷狠狠的打了手板,至于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