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平躺仰视我,我发丝比此刻倾泻的月色更柔软,垂落他胸膛。他扶住我,整个人沿着床铺的中央下滑,脸深埋,我感觉到他的忘情一点点渗入我血脉和神经,从润物无声到惊涛骇浪,直至我欲逃难逃,被他沉没海底。
这是我和林宗易唯一一次在彼此都清醒时候的触碰,我难以想象他那么矜贵风度的男人会甘愿臣服于一个女人身下服务,为我而疯魔堕落,从没有人带给我这样的感受,他并未掠夺我,只是给予我深入骨髓的狂野和炽烈。那种密集的烫人的窒息感,在他吻的力量里。
我五指穿梭过他发间,猛地抓紧。
当全部平息后,我像是真的从水下打捞上岸,软绵绵匍匐在林宗易怀中。
一张萦绕着别样风情的面容倒映在他含笑的眼睛内,“小东西,这么伺候你,还和我置气吗。”
我别开头,“没让你伺候。”
他吻我面颊,我躲着,他闷笑舔了下水润的唇,林太太还嫌弃自己吗。”
我膝盖弯曲上扬,磕着他腰肋,“林宗易,我不想跟你生气。”
“还不想跟我生气?”他捏着我脸蛋,力道极轻,倒像调笑和逗弄,“林太太自己照镜子,脸上是多大的怨气。”
我拍掉他手,“你是不是撒谎成瘾,隐瞒成性。”
林宗易沉思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回视我。
我噎住,“是,我的确是这种女人,但那是曾经,我的职业需要。”
他系好睡袍散乱的束带,重新搂住我,嘴唇流连过耳畔,喑哑的嗓音问,“刚才快乐吗?”
我坐起,“我去客房。”
林宗易拽住我,也跟着坐起,他在黑暗中说,“韩卿,我明白你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