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掌柜忙跟着连连点头,一脸诚恳:“那是。只要秦娘子不说,我跟少东家都不会外传。”
秦孟真笑道:“那就好。天色也不早了,两位这便请回吧。”
竟是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被下了面子。
但一想到,秦孟真毕竟是个刚刚和离不久的独居妇人,便又觉得,这样的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刚刚他们敲门进来的时候,周围有不少邻居也都看到了。若是天黑透了,他们才离开,怕是会招惹出不少难听的闲话来。
少东家仿佛捧着宝贝一般,亲自拿着装图纸的锦盒,笑得合不拢嘴。顾掌柜也笑得满脸褶子,一边拿起了秦孟真刚刚织出来的布料,一边珍而重之地带上了刚刚签好的契书。
两人向秦孟真点了点头致意,便心情愉悦地告辞了。
梁婆子也在两人离开之后,拿了秦孟真给的赏钱,乐颠颠地回了家。
她知道,秦孟真这回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好像是卖了个什么图什么画的……真看不出来,这秦娘子,竟然还识文断字,能写会画的呢!
梁婆子也是个嘴巴牢靠的。
既不爱在秦孟真面前搬弄是非,也不会对家里人说主家的是非。
尤其是最近,秦孟真不止给了她工钱,还时不时地因为某件差事办得好,经常给她一些赏钱,她对秦孟真,便愈发忠心耿耿了。
秦孟真看着梁婆子出了门,便把大门的门闩,从里面闩好。
又再次检查了一遍院墙周边的那些小小的陷坑,重新加固了一下个别松动的竹签子,换了几个角度、摆好了老鼠夹子,就回屋打坐去了。
那顾掌柜和少东家,若真的如同他们表现出来的那般厚道,今夜这些陷阱,便不会被触动。若是他们当中,有人起了歹心,那正好可以再收割一波赎金。
秦孟真美滋滋地翘着嘴角,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便安心地将双腿盘成麻花,开始打坐了。
委托人秦娇娘自打八岁起,便一直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要做许多体力活儿。甚至要大冬天的去漂着冰块的溪水里头,洗全家人的衣裳……
这样一副身子骨,要承载秦孟真的“意识投影”,其实是很有几分吃力的。
所以,秦孟真每天都需要吃掉很多营养丰富的食物,同时还必须坚持打坐,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