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事,从来都如棋局。有时一招走错,便会满盘皆输。
夜长梦多,不得不防啊!
秦孟真看懂了陈秀才的意思,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不错,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好说话,不累。”
听着这话,陈秀才很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刚想劝说程氏与冯月娥回避一下,留下他自己跟秦孟真谈,就听秦孟真已经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我今儿个,是来收债的。”
冯月娥一脸疑惑:“可是我们也不欠你什么呀!”
秦孟真笑道:“这里的事儿,你多半不知道。不过,你也可以听听。”
秦孟真用杀气腾腾的目光,一一审视地扫过陈秀才和程氏:
“你们两位,到底欠我多少,你们不会心里头没数吧?”
事实上,秦孟真算的账目,是委托人秦娇娘那血泪斑斑的十年,以及害死她一条命的代价。
但陈秀才与程氏,想到的却只有他们曾经对秦孟真下毒未遂这件事。
陈秀才喃喃道:“你不是说,只要同你和离,这事儿就揭过了么?”
程氏紧紧抓着冯月娥才没有倒下,脸上血色全无,她刚刚才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按照这女人的力气,若是她想要给自己灌点毒药下去,那根本就挣不脱好吗?就算事后,阿杰去报了官,衙门砍了她的脑袋,自己也活不转来呀!
程氏突然无比后悔自己刚刚的出言不逊。
秦孟真满意地看着程氏和陈秀才的反应,笑道:
“呐,我今儿个就是来收债的。端看你们是愿意舍命,还是舍财了。”
秦孟真沉思了一会儿,按照梁婆子的薪资来算,每个月工钱三百文,一年下来就是三千六百文。这还没算平时跑腿的赏钱之类的。
一年三千六百文,十年下来,就是三万六千文。
一千文,便是一两银子。也就是说,即便是做像梁婆子这样的轻省的活计,也不给哪怕一文钱赏钱,十年下来,依然需要三十六两银子。
而秦娇娘除了要做家事,还要伺候程氏这个变着法折磨人的婆婆,陈秀才这个有瓶子倒了都不扶的相公,照看家里的三个孩子和借住在陈家的表妹冯月娥,另外还得下地种田……
工作量起码是梁婆子的四倍。
或者说,秦娇娘一个,相当于三个丫鬟,加一个长工。
三个丫鬟,按梁婆子的工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