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左右肩膀,隔着弟弟这个小人儿,目光毫不退缩的和张飞对峙。
“三将军说,在下以大汉和亡秦相比,有辱我大汉是吗?”李孟羲面露机讥讽之色。
“那晚辈,倒要好好辩论一番。”
“暴秦之罪,罪在刀斧。
秦法严苛,民有锱铢之罪,动辄便以酷刑相加,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然,秦虽暴,秦之刀斧纵日劈夜剁昼夜不息,亡死者不过万千。”
“而我大汉士族勋贵、皇亲国戚并吞百姓土地蔚然成风,致使百姓下无立锥之地,上无片瓦遮身,以致九州之内灾荒四起民不聊生,饥寒而死者何止亿兆?”
“我大汉不加暴秦刀斧于民,倒是饿死亿兆黎民。此杀人不用刀,真仁义也!”李孟羲脸上浅笑依旧,只是讥讽的意味更深了。
张飞黝黑的脸颊开始气的发红,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醋钵大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在张飞右手之中,马鞭咔嚓一声从柄部被捏断成两截。
李孟羲目光扫了一眼张飞手中的马鞭,他嘴巴咧了一下。
“某之前以暴秦和大汉为比,确是某失言。今以黄巾之乱观之,实则我大汉实比暴秦更为不堪……”
“哇呀呀!!”张飞起的哇哇大叫。
他很想把脸上挂着可恶笑意的娃娃给一拳打死算了,却又生生克制住了把暴力付诸实践的冲动。
张飞拳头飞舞,对着李孟羲身前的空气一通乱砸,一阵无能狂怒。
气终于消了一点,张飞啪的一声把断掉的马鞭砸在了地上,然后咚的一声狠狠地一脚跺了上去。
张飞临走时,丢给了李孟羲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把李孟羲当成了马鞭跺了一脚一样,别提多解气了。
张飞走远,李孟羲下巴抵在弟弟的头上,他看着整个嵌进土中的马鞭,有些无语。
一脚把马鞭柄部踩进硬土里。不愧为张飞,果然怪胎。
这一脚若是落在人身上,肋骨岂不咯嘣一声就断了?
张飞来找茬之后,再也不见刘关张任意一人前来,只是从刘备中军大帐之中,嚎哭声时有时无。
李孟羲左看,是刘备的大帐,右看,是东一撮西一撮的俘虏们,李孟羲发现自己和弟弟变得孤零零的了。
事情与李孟羲预料的不对,他本以为,向刘备分说天下大势之后,刘玄德见贤眼开,立马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