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一脸仇大苦深的表情,顾茗一阵心疼。不过,他还是很理智地道:“喝不喝药,那得听大夫的。”
“我就是医生!”连最疼她的哥哥,都不替她说话,顾夜心中委屈巴巴的,小嘴巴撅得老高。
顾茗吃吃笑道:“是啊,一个学医不到两个月的小大夫,也就只能跟郑爷爷打打下手,换换药。我们的顾小大夫,我最近有些咳嗽,给开个药方呗?”
谁说老娘只会换药打下手?老娘可是进行过脚筋缝合,还有开胸手术的外科圣手!!顾夜心中咆哮着。
虽然知道哥哥是在调侃自己,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哥,你咳嗽了?我这儿有药!我这药比师伯开的可强多了,非但不苦,还甜滋滋的呢。”
“你又使唤郑爷爷帮你配药了?一听就是迎合你的喜好,药都弄成甜的。郑爷爷太惯着你了,什么都依你!”顾茗摸摸妹妹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放心吧,刚刚逗你玩的。哥哥身体好着呢!”
顾夜心中有苦说不出,谁叫她平时动不动就拿师父当借口呢,现在她说药是自己配的,也得有人相信啊!她晃了晃脑袋,甩开哥哥在自己头上肆虐的手,气呼呼地道:“师父疼我,难道哥哥不疼我了?”
“哥哥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以后,重活累活你都不要动手,顾好自己的身子,免得又积劳成疾。”顾茗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妹妹那场凶险无比的病情,可从她瘦得下巴能戳死人的小脸,和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足以猜测到妹妹病得不轻,心中更是怜惜不已。
“师伯说了,按照他的法子调养。少则俩月,多则半年,就能恢复得跟常人无异了,不耽误干活!只不过,这几个月的药,不能往济民堂去送了,得提前跟他们说一声。”这几个月,赚不到银子了,顾夜有些惋惜。
顾茗想了想,道:“这衍城应该能找到济民堂的分铺,到时候我跟爷爷去跟他们说明一下。你呀,别操那么多的心,只管安心养身子。”
顾夜乖乖地点点头,突然,马车又停了下来。她好奇地爬到马车门边,揭开帘子往外探看:“怎么停了?到站了?”
队伍的最前面,一个身着蓝色锦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走到少将军的马车旁,跟里面说着什么?这人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不像下人,难道是褚家的亲戚。
她正在纳闷不已时,冬雪从外面进来,笑吟吟地道:“褚家在衍城的宅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虽然留了下人照看打扫,但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