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不贵!”顾乔期期艾艾地回应着。他到刘氏藏钱的地方,翻出十个铜板,递到顾夜的面前。
这时候,刘氏悠悠地醒来。看到自家男人抱着自己自以为藏得很隐蔽的钱罐子,正往顾夜那贱丫头手里送钱,登时从炕上跳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臭贱.货,烂表子!敢拿我家的钱,老娘剁了你的手!!”
“贱.货,骂谁呢!”顾夜一双沉沉的黑眸中,迸出熊熊火焰,一张俏脸布满寒霜,“我要是以后再给你治伤看病,我自剁双手!!真是晦气,出门被疯狗咬一口!!”
“刘氏,你才是丧良心的中山狼!你男人请我妹妹给你治伤,你不感激罢了,还出口伤人,你跟疯狗有什么区别?”顾茗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还残存些理智,他早就拿药箱砸那疯婆娘脸上了。
刘氏摸了摸头上裹着的纱布,有些色厉内荏地道:“谁让你给我治伤了?不过一点点小伤,你就收了十文钱,你咋不去抢啊!”她跟大壮果然不愧是母子,放出的屁都一样的臭!
顾夜懒得跟一泼妇计较,向渣爹投向鄙夷的一瞥,好像在说:你家的狗,还不赶紧拴好,任她满嘴喷粪,真的好吗?
顾乔的脸涨得通红:这婆娘真的欠揍,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她当继室。这粗鄙不讲理的妇人,让他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想当初,苗氏还在的时候,青山村上下哪个不赞一声贤惠有礼?乡亲们见了他,也都笑脸相待客气有加。可现在呢?走到哪里都感觉到乡亲们轻蔑的视线,听到他们讽刺的议论。想他顾乔争强好胜了半辈子,竟落得现在颜面尽失的下场。顾乔看向刘氏的目光,带着愤恨和厌恶——他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刘氏见顾夜拿了她的钱要走,急忙溜下炕,鞋也顾不上穿,朝着顾夜猛扑过去,想要把铜板抢回来。顾茗没料到这婆娘会突然来这一手,他手中又抱着药箱,来不及阻拦,眼看着刘氏脏兮兮的指甲,就要挠到顾夜漂亮的小脸蛋上。
就在这时候,顾夜手指轻轻弹动,无色的药粉正撒在刘氏那张大饼脸上。刘氏脚一软,肥硕的身子在巨大的惯性下,重重地朝地面上砸去,那张大饼脸率先着地,顿时鼻血长流。
“你……你这贱丫头,对我做了什么?”刘氏抬起沾满鼻血的脸,浑身没有一丝丝的力气,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没什么,你火气太大,不利于伤口恢复。所以嘛,让你老实躺上几天,好好养伤,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