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敌军出现的消息,张嶷瞬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但似乎因为起身之势过猛,他竟然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稳,多亏一旁的姜远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张将军,你没事吧?”姜远注意到了张嶷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虽然不明白其中隐情,但还是起了担心。
张嶷示意他不必再扶着自己,苦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老毛病了。”
“张将军莫非身体抱恙?”姜远紧张地打量着张嶷,发现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看起来并不像是病人。
“嗐……早年我随马忠将军镇守南中,不慎为湿瘴所侵。随着年岁增长,两腿有时候会隐隐作痛。”张嶷自嘲一笑,随后反过来对姜远关照道:“姜参军,南中穷山恶水,多有瘴疠,若你以后被调往南中执行军务,千万多加小心。”
姜远慎重地谢过张嶷的提醒,同时心想云南那块地方自己大学假期的时候还去旅游过,山清水秀天光明丽,分明是祖国大好河山的一部分,怎么在三国这个时候会如此凶险?
不过一念及到了唐朝那会儿还有“巴山楚水凄凉地”这种诗出现,看来古代南方普遍开发不足经济文明落后,偏僻的南中此时应该也是类似情况。
“将军,斥候回报,魏军四路纵队沿大路向沓中疾行前进,并未有进占两面山地的动向。”一名无当飞军的曲长前来向张嶷禀报军情。
“莫非魏军领兵的是个外行?”张嶷揣着下巴若有所思,居高临下遥望敌军开来的大路,嘴角缓缓露笑。
姜远也在一旁遥望观察敌情,见魏军果然埋头沿大路行军一点也不关注两侧山地,欣喜之余又有些惋惜:“早知如此,义父就在此地设伏,居高临下正好打敌军一个人仰马翻。”
“姜参军这话就不妥了,”张嶷摇了摇头,“卫将军不知敌军会从哪路来,才让我等前出打探,若把大军尽设于此与赌徒何异?”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完全是马后炮的思维,姜远虚心接受张嶷的批评:“张将军所言极是。那魏军如此行军,我们如何应对?”
“传令,速将魏军动向报与卫将军!另派人赶赴其余两路通知无当飞军各部,沿山岭隐蔽集结,切勿打草惊蛇!”张嶷一面派人把敌情传回沓中姜维处,一面谨慎地将三路军队集结收拢,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事。
除了一部分精锐的斥候被留下继续观察情况以防敌军突现后援,其余飞军开始在张嶷的指挥下缓缓向南面退却,分散在三条道路的部队开始在三处划定的山地集结。
不久之后,姜维的军令再度到来,命令无当飞军暂且隐蔽待机,等魏军进入沓中遭遇伏击之后迅速截断其后路。
姜远本来还担心无当飞军完成侦查敌情的任务之后便没有事可以干了,见姜维把邀击敌后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