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满意足,但如何撤退却还要靠姜远来想主意。
“原本我与诸葛驸马约好,一旦将你平安救出便放出号箭教他知晓,然后底下便三路齐发一同攻山。”姜远说着挠了挠头露出尴尬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是……未曾想到攀登峭壁的时候,把那支响箭弄丢了……”
费芸葭呆呆地望着他:“丢……丢了?”
姜远怕她责备自己,先发制人道:“我没把弩和刀弄丢已经是费小姐的运气了,响箭这事我也没想到。”
“那你要怎么通知诸葛驸马?”费芸葭碍于面子不好苛责千钧一发救下自己的姜远,只能鼓着脸颊生闷气。“那当然是把他们寨子烧了。”姜远轻笑。
……
半山与山脚的对峙持续已有一阵,赶到齐崮身边的祝洵对着下方汉军的阵势端详许久,越想越觉得怪。
在祝洵看来,下方官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占人数优势,却始终没有发起进攻,就算一开始是忌惮三弟于莽的武力心存观望之意,这也观望得太久了。
别忘了这些人可是来救人的,就这么把人马在山下摆着可救不了人啊。
“大哥,东西两面有人盯着吗?”祝洵此时不得不怀疑官军是悄悄派人从侧面小路上山去偷寨子了。
“放心,早就派人盯着了。”齐崮并不是无能之辈,一早看见底下官军分兵之后就派人去小路盯着了。他想小路上山比大路更加不易,官军的马匹优势发挥不出来,绝不可能悄无声息攻上来,定会被自己的手下发觉。
为了让祝洵安心,齐崮特意派人去东西两边问问情况,两边不出片刻都传回一切安然的消息。
“真是怪哉……”祝洵双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道:“攻又不攻,退又不退,也不打算和我们交涉……底下领兵之人到底在想什么?”
于莽哼声道:“我看那诸葛小儿不过是子承父荫徒有虚名,银枪亮甲就是摆设,都不敢与咱过两招。”
齐崮不像于莽那般没脑筋,他是听懂了祝洵刚才一番话的,思索之后喃喃道:“二弟是在担心官军故意在此诱我等对峙,其实另派人马从别处上山了?”
“毕竟咱们抓了费小姐,多少令他们投鼠忌器。”祝洵说罢,猛一拍额头,懊悔道:“坏了!不该把那费小姐留在寨子的!那可是咱们最后的护身符。”
“放心吧二哥,三路官军都没有动静,北面又是悬崖绝壁。”于莽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咱这就陪你回去把费小姐抓过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祝洵急道,转头问齐崮:“留在寨子看守的是冯昏和郝囹,大哥还记不记得这俩兄弟是怎么来寨子的?”
齐崮回想了一下,脸色骤然一变:“我想起来了,他们俩原是在官府做差役小吏的。似乎是因为在汉寿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