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费芸葭手里的石块土崩泥溅,于莽两眼一黑,再度倒下。
姜远起身,看了一眼被费芸葭随手丢下的石块,上头的斑斑血印莫名令他有些胆寒……
费芸葭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继续对齐崮等一众山贼劝说道:“诸位放心,只要你们肯归顺朝廷,我保证所有人都可以保住性命。”
“费小姐愿意为我等担保脱罪吗?”齐崮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费芸葭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介民女而已,人微言轻,无法为诸位担保。”
齐崮愕然,但看费芸葭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不过,这位姜参军可以。”费芸葭话锋一转,回头指向姜远。
姜远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此时就是不行也得行,硬着头皮强装镇定上前,接过费芸葭的话向对面的山贼大声许诺道:“尔等听着!我乃大汉卫将军姜维义子、虎步军幕府参军姜远,奉天子诏令与诸葛驸马特来讨伐,本该将尔等犁庭扫穴枭首示众!如今念在费小姐平安无事,尔等若肯洗心革面归降朝廷,往后便随我赴汉中投身军旅!大丈夫生于乱世,当立不世之功!岂可埋身于荒山野岭徒留乱贼骂名!”
齐崮犹豫之际,听见祝洵对自己说道:“大哥若觉得此人可信,我等便听从大哥的意思。”
周围的山贼们也如此表态。
“参军大人,我等性命便交予大人,望大人莫负前言!”齐崮率先丢弃兵刃下跪,将双手反剪于身后叩首于地以示屈服。
祝洵随即也如此照做,于是一众山贼皆表示降服。
不久之后诸葛瞻率一众汉军赶到,见费芸葭平安无事、山贼已经全部俯首降服,愕然之余不由得对姜远更为另眼相看。
姜远吩咐诸军将此地山贼带往城东旧营暂且收押看管,有伤治伤有病医病,格外交代领兵的百夫长不可无故打骂折辱,随后与诸葛瞻碰头商议。
“诸葛驸马,天色已晚,所幸费小姐平安无虞,我们这便班师吧。”
“多赖姜参军出谋划策亲入虎穴,待回到汉寿,我定向天子表奏你的功劳。”诸葛瞻此时心中已经对姜远颇为佩服,这番话说得也极为诚恳。
但姜远却悄悄摇头,压着声音说道:“诸葛驸马,在下有个请求。待回去见到天子之后,请诸葛驸马将我所做之事揽到自己身上,只说费小姐是被你所救便是。”
诸葛瞻脸色一变,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露出愤色,质问姜远道:“姜参军这是何意?莫非你以为我常伴陛下左右,便想借机巴结讨好于我,你把我诸葛瞻当成了什么人?赏罚分明,乃我大汉立国之本,父亲在世时赏功罚过实事求是绝不徇私!我岂有夺你功劳之理?”
“驸马误会了,姜远绝无此意。”姜远赶紧解释,将自己心中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