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说不定是他和刘禅提的……可他一个二十一世纪青年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直反感得不能再反感了。
就算没有费祎遇刺那档子事,姜远觉得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按头拜堂的安排,更何况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费芸葭能避就避。
“姜参军?姜远参军?”元滨传达完了刘禅的意思,正在期待姜远欣喜谢恩,然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答复,再看姜远神情发现他似乎有点走神,忍不住催促了两声。
“元大人……我……”
“错了,姜参军,不是对我回答,是对陛下回答。”元滨笑着提醒道。
姜远察觉到了义父从侧面投过来的凛冽目光,虽然彼此视线没有交汇,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事关重大,还望陛下给臣一点考虑的时间……”姜远顶着姜维目光给的压力,硬着头皮对元滨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场的另外两人脸色都变了,姜维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和不解,元滨脸上则是难以置信的惊讶与一闪而过的嘲弄。
“那我就这么回复陛下吧,就说姜参军还没有考虑好?”元滨说罢,向姜维低头行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姜维沉重地扫了姜远一眼,快步跟了出去。
姜远悄悄回头,看到义父在门外与元滨说了几句话,后者脸上的凝重渐渐散去,重新变为最初的谄媚笑容。
送走元滨之后,姜维回到室内,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姜远淡淡地说道:“人都走了,还跪着做什么?难道跪着舒服么?”
姜远迟疑地问道:“义父不打算责罚我吗?”
“这么说来,你知道自己做错了?”
“义父希望我答应陛下。”
“费家有什么不好的?费承继承了爵位,费恭迎娶公主做了驸马,费祎的女儿也是太子妃。像你这样的军户出身,能有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姜维说着说着重新提起了怒气,指着姜远的脸责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不要跟我说什么‘匈奴未灭’之类的话!霍骠骑是汉武外戚!身份与你有云泥之别!”
姜远微微张嘴深呼吸了两口气,抬头仰望着姜维反问道:“谋害其父转头又迎娶其女,这样的事不是君子所为!我没有颜面昂首挺胸地站在费公面前!”
“谋害费祎的人是郭循!”姜维怒声吼道,“你杀了郭循,你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义父,人骗不了自己的良心。”
“妇人之仁!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姜维气极,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塌了堆放其上的一摞书简。
姜远无言以对,他心里纵然有千种道理,然而却没法用来说服姜维,因为彼此的价值观出入甚远。
对姜维而言,眼下一切都是为北伐服务的,只要有利于掌握军权、获得朝中支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