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觉得这两人说的东西不对劲,赶紧清了清嗓子拨乱反正拉回正题:“姜参军,我今日带你来读书台是为了……”
“哦,久闻读书台云集蜀中名士大儒,在下一直心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讲学风气璀璨斐然……没想到费小姐也在这里,真令人意外。”
诸葛瞻疑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要不是费芸葭在边上他已经想要发作了。
这时讲堂内的尹宗正好讲到了“一鼓作气”这一节,诸葛瞻忍不住旁敲侧击道:“曹刿深有远见啊,其实仔细想想许多事也譬如用兵,再而衰三而竭,姜参军你说是吗?”
“诸葛驸马,凡事若一味拘泥于理论惯例,则容易纸上谈兵。孙子有言,兵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说的便是用兵之道,当奇正相合,既有堂堂正正一鼓作气,也有迂回绕袭阴谋诡计。”
“非也,姜参军,大军合围兵临城下,再无迂回余地,唯有死战向前而已。”
费芸葭疑惑地蹙眉,对着两人左看看右看看,嘟哝道:“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诸葛驸马是约了姜参军来读书台探讨兵法吗?”
“是。”
“不是。”
姜远和诸葛瞻一先一后,做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回答。随后两人面面相觑,姜远可怜兮兮挤眉弄眼,诸葛瞻一脸鄙薄瞪眼挑眉。
“噗嗤……”费芸葭捂着嘴笑了出来,“我明白了,诸葛驸马,我想和姜参军谈谈。”
诸葛瞻毫不犹豫地答应道:“那我进去旁听一下尹学士的讲学。”
姜远伸手,被诸葛瞻轻易躲了开去,随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钻进竹帘之后,向尹宗行礼致歉,随后在末席坐下。
“姜参军,这边来吧。”费芸葭收起了笑容,语气平淡,对姜远向侧面的偏室歪了歪脑袋示意。
姜远没有办法,只好捧着那袋书简跟她往偏室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们,费芸葭走近屋内,对身后姜远说道:“父亲把我从汉寿硬拖了回来,不过本来我在那边也呆不下去了……朝廷已经废除了大将军府,之前跟随祖父的属官幕僚也都散去了。”
“是么。”姜远不知道自己对此该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是么”。
“那伙山贼,你后来怎么处置了?”费芸葭示意他把书简在桌案前放下,然后去取了一张垫子放在草席上,对姜远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已经把他们送往关城接受训练,争取在下次出征之前,使他们成为可以一用的士兵。”姜远在布垫上跪坐,看到费芸葭在侧面直接跪坐在了草席上,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想把垫子让给她。
但费芸葭很快又开始问话,让他一时找不到打断的机会。
“那这次出征,我们是打赢了吗?”
“就交战而言是赢了,不过没能取得切实的利益。”姜远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