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你大可以像在读书台的时候一样,对我坦诚一些。”
姜远维持着向她躬身低头的姿势,背诵《出师表》最后的名句:“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费芸葭挥手打去,却被他敏捷地躲开了,随即羞愤抗议道:“不许这般玷污丞相的赤诚之心!还有,表是臣子上给主君的,你失礼妄言引喻失义,小心朝廷治你的罪!”
“那费小姐会去告发我吗?”姜远有恃无恐地笑着。
“那……自然不会……”费芸葭垂下眉眼,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绞紧,不安地踮起脚尖。
姜远将她的姿态看在眼里,心中忽然有些后悔——其实这样看起来费芸葭待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有那层关于费祎遇刺的隔阂,恐怕他很难有决心去拒绝赐婚。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他也准备好了去南中接受一番历练。
“我该走了,费小姐多保重。”
“姜参军,姜远,我会等你回来的。”费芸葭听到离别之语,忽然鼓起勇气说道:“我认为这次自己的婚事被拒绝并不算羞辱,因为我也不甚明确自己的心意。所以谢谢你给的这个周旋时间,等你从南中回来的时候,相信我一定也已经想明白了!”
姜远微微弯腰向其拱手:“天色不早,费小姐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