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认可,虽然还想再多商量一些事,但又担心逗留太久会惹出麻烦,嘱咐陆雄继续想办法调查另一批人的线索之后便匆匆与之分别。
陆雄等姜远走后,回去派人将东市发生的凶案上报官府。
黄昏时开始的这场雨下了一整夜,于第二天清晨才渐渐止歇。姜远在馆驿用过早点之后,左等右等不见朱巡派人来请自己,终于失去了耐心,招呼高骋随自己出门前往太守府。
刚进太守府的正门,姜远就看到朱巡和一群属吏围在前庭,众人中间的地面上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死尸。
他猜到是昨晚自己在东市发现的那具尸体,但为了隐藏自己昨日的行踪,这时候还是佯装毫不知情,上前去向朱巡打听询问情况。“噢,是姜远将军啊。本太守本打算派人去馆驿请你,却因为这桩意外给耽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巡面色不佳,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我也不敢隐瞒将军,此人是昨日值守的文吏,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杀死于东市。”
“那太守知道是何人行凶吗?”
“不出意外,应该是作乱的蛮夷余党。”朱巡咬牙切齿,“东市那些悬挂乱贼首级的木笼被人弄下来了,这应该是一次报复。”
姜远试探着问道:“可太守之前告诉我,魏犀将军已经带郡兵讨平了叛贼。”
“魏犀,你自己来回答姜远将军吧。”朱巡对站在不远处的一名武将喊道。
“牂牁郡尉魏犀,见过姜参军。”魏犀上前对姜远行礼,神色有些异样惶恐。
“魏将军,朱太守说之前郡中发生蛮夷骚动,是你带兵去平定的?”
“是。”魏犀低下头去不看姜远。
姜远看他低着头不敢迎视自己,顿时心中颇为怀疑,又问道:“贼人的巢穴在哪里?”
“且兰城南面的深山中。”
“对方有多少人?”
“三十余人,一部分尸体就地连同寨子一起烧毁了,没能枭首带回。”魏犀回道。
姜远质疑道:“难道仅仅三十余人聚在一起就能作乱的吗?魏将军确定自己讨伐的是乱贼,不是普通的蛮族村寨?”
“姜参军是在质疑我杀良冒功?”魏犀涨红了脸昂首反问。
“那些人头里有女人和孩子不是吗?”
“只要造反,就是乱贼!”魏犀语气忽然变得强硬了起来。
发觉两人之间气氛逐渐紧张,朱巡于这个时候插进来调和道:“姜将军,我们还是先谈谈眼前的麻烦吧。”
姜远答应了一声,因为现在自己手里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魏犀有问题,索性顺坡下驴卖朱巡一个面子。
他在心里想到,昨晚刚刚发生了在且兰城中袭杀郡吏的恶劣事件,朱巡现在也没办法糊弄自己尽快回成都了。
目前看来,牂牁郡的水比他事前所想象的要深很多。原本姜远以为只是朱巡本人有问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