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呢?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朱巡的义女。”
姜远追问道:“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那今晚就请留下来吧,”玉姬面带戏谑之色。
姜远沉默地站在原地,只见她眼中的挑衅之意越来越浓厚,仿佛笃定了自己会知难而退一般。他笑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迈步走进卧房,反手重重合上了身后的门扉。
玉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从容镇定,伸手拔去了头顶的发簪。
姜远看到她拔下发簪时心里稍微犹疑了一下,因为那小玩意儿也能成为一件危险的武器,不过他很快就看到玉姬把发簪放在了梳妆台上的簪盒中。
“本想梳妆之后为阁下抚琴,看来已经不必了。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徒劳无功,姜参军以为呢?”她将散落垂下的发丝理到耳后,起身走近姜远。
“不知姑娘在喻指什么?”姜远的眼神依旧澄澈冷清,彰显着他如山岳般岿然不动的内心。
“并没有喻指哪一件事,只是想起半生遗憾之事有感而发。”
“半生遗憾,也包括当下之事吗?”姜远解下了身上的武器,将刀和手弩都放在了墙边。
玉姬贴近他身后,伸手帮他解开衣甲的扣带,笑着说道:“不,妾不觉得这是遗憾的事,反而久违地觉得高兴。对了,姜参军在蜀地有心上人吗?”
“若是我回答有,姑娘便会改变主意停下吗?”
“怎么会呢……”她帮忙托着卸下的衣甲,“箭在弦上,难道还能松开引弓的手吗?”
“那姑娘有心上之人吗?”
“有。”玉姬回答得毫不迟疑,十分干脆。
姜远在床榻边坐下,昂首望着她问道:“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亡夫?”
“姜参军连我是朱太守的义女都不信,为什么要信我说的那些关于身世的话?”玉姬歪了歪脑袋反问。
姜远自嘲一笑,点点头附和道:“也对。”
“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玉姬紧挨着姜远坐下,很自然地侧过身子靠着他,“妾不相信初次见面的人,所以从不对初见之人说真话。”
“我也不相信。”姜远冷笑,“我猜你昨天说完就后悔了,如果你的丈夫真的曾在南中做过官,我要查也很容易。”
“是啊,所以今日很是不安地前往馆驿想要向姜参军认罪,不过却意外地见到了李副尉。”她笑着说道,“那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明明是被朝廷派来跟着姜参军做事的,结果就终日呆在馆驿不出来。”
姜远正琢磨着她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忽然感觉到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姜参军既然早就怀疑我,现在怎么敢一个人前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前来的呢?”他嘴角轻扬,伸手拽着脖子上的细绳将一枚小巧的竹哨拉起,咬在口中吹出了一段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