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互相记恨,加深他们彼此的猜忌,哪怕不择手段。”
“可如果蜀国能够通过掌控南中来增强对曹魏的威胁,将大量魏军牵制在西北,这对我国不也是好事吗?”玉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妇人之见。”男人冷哼了一声,“别看诸葛亮到死都在北伐,你以为他不想报荆州之仇、夷陵之恨吗?他是手里就那么点能用的兵和粮罢了。一旦蜀国君臣得到南中的兵源物资,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北守比东戍更容易,东征比北伐更容易!”
玉姬默默低头,良久之后问道:“那左将军需要妾为你做什么呢?”
“很简单,助我伏杀姜远。”男人冷冷地说道,“明日你再将他请来,我会派好手提前埋伏,就在这间小院里解决掉他。”
玉姬忧虑道:“那若是他不来呢?”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吗?抬起头来。”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玉姬无奈地依照他的命令昂首,双眼之中蒙着一层淡薄的水雾。“你是我左毓看中的女人,若是早生几十年,当可名列二乔之后。我想只要是你的邀请,没有男人会拒绝的。”
“那将军你呢?会为了妾而留下来吗?”她低低地问道。
左毓用起身面向大门的举动回答了她。
玉姬嘴角扬起露笑,眼角却有泪水淌落。
“要对付那个姜远,今晚就需要开始布置。所以我得走了,不能留下来陪你,抱歉。”他望着屋外的天穹,说出了今夜相见以来最为柔软的一句话。
“将军是要做大事的人,忘了贱妾刚才的妄言吧。”玉姬俯首于地,向他做出恭送的姿态。
左毓在门口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听到院门合上的声音,玉姬方才起身,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弄花了。
她没有打算整理妆容,而是像一个弃妇一样哀怨地趴在琴上,口中带着哭腔浅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
……
第二日清晨,姜远刚用完馆驿送来的早点,便看到高骋拿着一封书信朝自己走来。
“姜参军,这是外头刚刚有人送来给你的。”高骋把信递上。
姜远拆看信笺之后,不禁露出了思索不解的表情。
他对高骋说道:“送信之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记得样貌身形吗?”
“大概这么高……这么瘦……”高骋比划道。
姜远把信往桌上一丢,单手叉腰说道:“玉姬的宅院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她怎么找来的人给我送信?朱巡帮忙的吗?”
“这封信是……”高骋有些吃惊。
“送信来的那个多半也是吴人。”姜远压着声音说道。
“信里说什么?”
“让我今日有空过去一见。”
“姜参军不能去。”高骋紧张地说道,“对方恐怕图谋不善!”
姜远叹了口气,他也猜不透玉姬今日相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