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魏犀应声,随后抬起了铁枪,一脚将鹿迷如垃圾一般踢开。
他心中虽然明知姜远是在挑衅激将自己,不过如今双方身处太守府地牢之下,对方孤立无援而自己身后全是朱巡的人,上头还有心腹士卒把守,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何况魏犀对自己的身手颇有自信,并不怵上过战阵的姜远,平日里对那些不堪一击的南蛮喊打喊杀他早就厌倦了,难得遇到一个还算有点身手的人,岂能放过这个取乐的机会?
再退一步说,自己浑身甲胄俱全,姜远却把上身最重要的胸背衣甲让给了鹿迷,任何在军中混过的人都知道步战有甲对无甲是天大的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这要是自己怂了,还佩当牂牁郡头号武将吗?
狱卒们战战兢兢地躲在后头,看着魏犀提枪上前,才走近了没两步,便传来“当啷”一声响。再看之时,魏犀往后小退了半步止住身形,原来是姜远闪电似的出手一枪点在了他的胸甲上,枪上的力道硬是将他逼退了半步。
姜远一击之后收臂撤步,保持着持枪准备的姿态,对魏犀戏谑道:“刚才算是见面礼,接下来魏将军请小心了。”
“不痛不痒。”魏犀冷哼,继续迈步向前。
姜远第二次出枪,这一次魏犀提前停步,姜远的枪尖悬在了他身前,出枪依旧快得让人看不清。
“不过如此。”
姜远收枪再退,魏犀继续前进。
第三枪,姜远刺得是魏犀的咽喉,但这一枪的速度已经没有前两枪那么快,被魏犀铁枪一拨轻易打开。
“才三枪就气力不济了?”魏犀轻蔑地问道,“看来你的本事也不像你自己吹的那么厉害,战场上恐怕还是靠着别人相助捡来些许功劳吧!”
“守望相助进退一致,本就是同袍之义,只靠一己之勇怎敌得过千军万马?”
“可笑,那你还在顽抗什么?”魏犀步步紧逼,“你能从这里杀出去吗?”
姜远答道:“在下的生死如今与国家的利益相系,岂能轻易放弃!况且……”
“况且?”魏犀注视着姜远手中的长枪,不屑一顾道:“就凭你手中那条连破甲棱都没有的烂枪,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姜远知道这是实话,自己所用的这支枪是从那些狱卒手里夺来的,在太守府内本身仪仗的功能就大于实战,而魏犀手中的铁枪却是真正的兵器。
也正是因为看出姜远手中这支枪没有什么威胁,魏犀才能在被他连出三枪之后依旧大胆往前走。
姜远终于不再退了。
“后面不是还有些路吗?”魏犀戏谑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魏将军读《春秋》么?晋楚城濮之战,晋文公退避三舍而后大胜楚军。”姜远轻笑一声,“诱敌深入,往往是对付自大之人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本将军带兵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