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不难猜。”
“确实是这么回事。”姜远承认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玉瀛无奈苦笑,“姜参军你和费小姐的婚事竟然改变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命。如果那个时候你顺从安排,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相见。”
“朱巡和左毓也不会双双暴死,南中依旧隐患重重。”姜远撇了撇嘴,“从结果来看,我做的选择大大有利于国家。”
玉瀛颔首轻笑:“从结果来看,确实如此。只不过,对于你和费小姐而言,却没有什么改变。”
“我想还是有的。”姜远说道,“有句话说强按牛头不喝水,我也不喜欢被人逼着去做事。如果当时真的忍下意气服从了安排,也许我反倒会迁怒于费小姐,故意疏远冷落她。”
玉瀛说道:“于是现在你终于发现她是值得你善待的人了?之前在且兰的时候,我问你是否有心上人,你虽然没有回答,但神色似乎是不置可否。”
姜远点了点头,虽然动作缓慢,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那是好事。”她颇为认同地说道,“姜参军年纪也不小,是该成家了。”
姜远对她突如其来的这种姐姐长辈般的语气感到很不适应,本来脑海中思绪清晰的话也一下子忘了,顿时想不起自己原本打算说什么。
他听到玉瀛紧接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无论魏国也好吴国也罢,都有把前方兵将的家属留在后方作为人质的惯例,像姜参军这样的人才若是孤身一人,怎么能叫朝廷放心呢?”
姜远义正辞严反驳道:“此非仁义之举,我朝没有这样的规矩。”
“所以当年吕蒙渡江,糜芳献城,你们关将军手下百战精锐的荆州军转瞬即溃。”玉瀛一针见血地说道,“如果关将军部下兵马的家属不是都在江陵而是在成都,即便丢失整个南郡,关将军也不至于身死临沮。”
姜远感到一阵头晕胸闷,再度领教到了玉瀛伶牙俐齿的厉害。关羽失荆州和夷陵覆军、街亭兵败简直是蜀汉粉丝的三大恨事,也是他几次重读演义都恨不得跳过去的。
“别说了别说了……”姜远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