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反问道,“卫将军继武侯遗志奉诏讨贼,怎么就成了贼子?曹贼篡汉自立,天地不容,尔等祖上皆是汉臣,岂可助纣为虐!”
俄鲁不愿和姜远口舌争辩,他没把阿纳吉放在眼里,又认为姜远之前已经不是自己对手,如今不过是想靠言语来施展诡计,当即不管不顾举斧砍来。
“你们汉人的争权夺利,与我何干!”
姜远无奈之下横过长矛举起格挡,“喀拉”一声大斧如劈柴般将长矛的木杆劈成两半,斧刃落下相当惊险地从他身侧擦过。
“汉使!”阿纳吉大惊失色,只见俄鲁一斧劈断姜远手中的长矛之后,回手又是一斧横扫。姜远双手各握半截木杆,偏身闪过的同时右手将断杆猛砸在俄鲁砍来的巨斧斧面上使之失去平衡,连带着马背上的俄鲁身子也随之一僵。同时,姜远以左手所握的半截带着矛尖的断杆刺向俄鲁的右肩。
矛尖透过俄鲁皮甲绑绳的缝隙,扎入他的肩膀,剧痛迫使他松开了手中的大斧。
“俄鲁大首领,让你受皮肉之苦是权宜之计,我是不想伤你性命的。”姜远一把将受伤的俄鲁拽下马背,自己也勒住缰绳下马将他擒住。
阿纳吉见了立即举刀高呼:“车突部的人听着!俄鲁已经被我们擒获!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不必再打了!”
两边本来都已经拼到精疲力尽,车突部的人听到自己的首领被擒,士气顿时一泻千里,顷刻间有不少人被对面的迷越部打落马背死的死伤的伤。
“迷越部的人也住手!”阿纳吉虽知两部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但好不容易拿下了俄鲁,他还是希望把局势引回和谈。
混战的两部人马渐渐停了下来,彼此相望的眼神中带着无奈、仇恨和茫然。
姜远把俄鲁捆住交给阿纳吉,翻身上马说道:“大首领,请先给俄鲁治伤,我去解决西丰原的争端。”
“汉使,你带上我的信物。”阿纳吉把自己腰上一条系着狼毫的玉牌交给姜远,“即便阿纳雅不听你的,其他人见到这个也会明白是我的意思。”
“好,我去去就回。”姜远接过阿纳吉的信物,策马奔向西丰原。
此时此刻西丰原上,阿纳雅和迷越部的一百骑精锐已经杀得连人带马都浑身浴血,他们死伤过半,但车突部付出的代价更大,气势上甚至是人少的迷越部压过了人多的车突部。
在姜远到来之前,已经有车突部的人前来报信,西丰原的车突部羌骑们得知俄鲁被对方擒获的消息之后,一时间都丧失了斗志,阿纳雅等人则精神振奋信心倍增,于是又对着车突部一顿穷追猛打。
“阿纳雅!住手!”
姜远手持狼毫玉牌赶到,高声阻拦迷越部对败逃车突部的追杀,但阿纳雅杀得手滑,迎面对着他就是一刀砍来。
对此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