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王一家和严家,皇帝还召来了崇宁侯王承业一家和汝南侯韦襄一家。
都是熟人,到了殿上,众人纷纷见礼。
长沙王见到漪如,倒是随和,微笑道:“女君那日受惊,不知别来无恙?”
漪如行礼,答道:“漪如无恙,多谢大王关怀。”
严祺也看着长沙王世子,道:“世子那日摔得比小女重多了,这些日子,某一直担心,不知可好?”
长沙王道:“亦无大碍。文吉实在客气,孤还未道谢。”
这话,说的是严祺送去长沙王府的谢礼。他出手甚为阔绰,珠玉金银,各色珍玩,以及一匹价值万金的西域名驹。除此之外,严祺还花重金从太医署请了一名精通治疗跌打疼痛的名医,天天上门为世子嘘寒问暖。
严祺微笑:“世子救了小女一命,区区心意何足挂齿。若还有什么短了的,告知一声,某定当办到。”
二人寒暄着一番,各是客气非常。
漪如看着他们,只觉严祺的语气虽热络,却莫名地各透着一股防备。他看着长沙王,眼睛笑得弯起,却实则皮笑肉不笑,假惺惺的。
幸好没多久,王承业和韦襄等人也来到,又是一番见礼。
漪如这件事,韦襄自是将始末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上去颇是幸灾乐祸,笑得阴阳怪气。
“我原以为端午之后无甚大事,不得机会入宫来向圣上请安,心中正是惆怅,不想圣上这家宴的宣召就到了。”韦襄感慨,“当真是托了文吉府上的福。”
严祺自不在他面前吃亏,也笑了笑:“伯赞当真客气,你我何等关系,我家的福气自当有伯赞一份,断不会漏了。”
二人每逢见面,一向如此,旁人皆见怪不怪,各自见礼。
漪如百无聊赖,正在心里估算着这宴席何时能结束,忽然发现长沙王世子在看着自己。
见漪如瞥过去,他的目光随即移开,看向别处,一脸淡漠。
没多久,皇帝来到,皇后和太子跟随在侧。殿上众人随即行礼,山呼万岁。
皇帝一身燕居常服,看上去颇是随和。
“众卿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他说,“朕久不曾设家宴,如今二弟难得回京,乃是真好。聚首不易,都且坐下。”
众人应下,这才纷纷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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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乐师敲钟击磬,丝竹悠扬。内侍宫人捧着各色珍馐,鱼贯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