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于他,宾客盈门而至,络绎不绝,送的礼物也越来越贵重。
其中,不乏女色。
在京城之中,容氏的贤惠乃是有口皆碑,但漪如并不觉得母亲幸福。在她与太子定婚之后,母亲脸上的笑容就一天比一天少,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母亲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日语重心长,告诫她要抓住太子的过来人。
从前,漪如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容氏也从来不跟她说这些。而现在,漪如终于探明了些许脉络。
“我岂不知南阳侯打的什么主意。”容氏闷闷道,“他一直想让他妻舅的女儿嫁给文吉,文吉当年却娶了我,让他好生恼怒。他不死心,又总鼓动文吉纳妾,也不知还想把什么人家的女儿塞进来。”
“南阳侯妾侍不少,裙带众多,主公若要纳妾,他有的是人选。”陈氏道,“高陵侯和南阳侯本是同族一家,当下老主公不在了,主公又在南阳侯面前还要叫一声叔祖,他自然想把这边的好处都揽过去。”
说罢,她语重心长:“夫人,无论是从此事计较,还是为女君计较,夫人都不好再这般执拗下去。依妾愚见,夫人不若就真摆出那贤妻的架势,寻那可靠的人家,为主公纳妾进来。她们生下儿女,都是夫人的。严府子嗣兴旺,对内堵了南阳侯的嘴,对外可让京中那些嚼舌根的无话可说,岂不两全?”
漪如听着这话,心中有些着急。
后来,容氏大约就是得了这般开导,不再要求严祺对她一心一意。随着严祺步步高升,由容氏做主,各路送来的美人也不再推拒,通通收进来
容氏望着陈氏,目光复杂,好一会,道:“此言亦是有理。”
“什么有理?”一个声音忽而传来,二人皆是一讶。
转头望去,只见漪如走进来,两只眼睛清亮地望着她们。
“怎就醒了?”陈氏笑嗔道,“莫不是帐里进了蚊子,咬了你?”
漪如摇头:“睡不着就醒了。”
容氏将她拉过去,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后背,并没有出汗。
漪如望着她:“母亲,你们方才说什么,南阳侯又要来了么?”
“正是。”容氏道,“南阳侯的孙子,就是你叫族叔的,近来生了个儿子。南阳侯高兴,便亲自到京中来看一看。”
漪如了然。
这位族叔,她当然记得。
严祺对南阳侯一家颇是尽心,严寿的儿孙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