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收拾了一遍,再回到容氏面前,仆人们已经将早膳端了出来。
严祺一边用膳,一边殷勤地跟容氏说话,话里话外全是试探。
容氏终于忍不住,看着他:“我听说,昨夜是宋廷机生辰?”
严祺忙道:“正是。我本来不知,不想在路上遇见了,他们当面邀约,也不好推却。”说着,他赔着笑,“不小心喝多了两杯,你放心,定然下不为例。”
容氏叹口气,正色道:“该说的,我都与你说过,利弊是非,我也知你自有分晓,争执无益。只是这宿醉最是伤身,你这官职的上任是怎么走的?便是饮酒不加节制,得了酒痨,年起轻轻,走时还不到四十岁。当下漪如他们还小,我腹中还有一个不曾出来,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却依靠谁去?文吉,你当下是一家之主,不可再事事任性。”
严祺听得这话,亦露出愧色,忙拉着容氏的手:“我都知晓,说了下不为例便是下不为例,绝不食言。”
容氏的神色恢复和缓,嗔道:“君子讷于言敏于行,谁要听你逞这口舌之快。羹汤都要凉了,快些吃。”
严祺眉开眼笑,应一声,忙低头喝汤。
容氏看着他,目光却黯了黯,想起昨夜陈氏说的那些话,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严祺忽而想到什么,抬起头来,四下里望了望。
“漪如何在?”他问,“怎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