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寿不少奉承,故而这件事上,他听了严寿的一番诉苦,便全然站在了严寿那边,斥责许氏不该目无尊长。
许氏倒也不客气,当面驳得严孝之哑口无言。
严孝之一怒之下,也跟许氏翻了脸。
这让严祺和容氏很是为难,两家来往淡了好几年,等到严孝之去世之后,才重新又走动起来。不过到底先前的芥蒂还在,许氏虽并没将前嫌跟儿孙辈计较,但她爱憎分明,严祺的宅子是严孝之留下的,她就再不曾登过门。
即便她回到京城来,也是严祺和容氏登门探望。
而在漪如眼里,这脾性不大招人喜欢的老妇人,却比任何人都可靠。因为上辈子严祺出事的时候,惠康侯家是为数不多帮了忙的。
那时,惠康侯已经去世,许氏也远离京城,到五台山中做了一处宅院,在那里吃斋念佛,颐养天年。因此,漪如长大之后,其实两家已经来往很少了。但闻知严祺一家被处斩,许氏虽年迈不能远行,但还是写信让在外地做官的儿子赶回京城,四处疏通关系,想把漪如保出来。
当然,这无济于事,因为皇帝既然杀了严祺一家,就不会放过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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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许氏,仍然身体康健。
她自是见过漪如,一年前,严氏和容氏曾带着她登门去探望。
看到漪如出现在面前行礼,许氏露出讶色,将她扶起来:“这不是漪如?今日怎这般凑巧,在此处见到了你?”说着,她朝漪如身后望了望,并不曾见到容氏。
曹氏走过来,笑道:“容夫人有孕在身,今日不曾来。漪如是小女请来的,小女儿们凑在一处玩耍,也正好热闹热闹。”
许氏了然:“原来如此。”说罢,她看着漪如,露出笑容。
“上次见你,还是一年前,如今看着却是又长高了些。”许氏拉着她在凉榻上坐下来,道,“你父亲也不曾来么?”
“父亲公务缠身,无暇赴会。”漪如乖巧地说着,将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阿媪到了京城,也不派人与我们说一声。昨日母亲还念着,说不知今年这清凉会,阿媪来是不来。”
许氏笑道:“我刚到京中,气也不曾喘上一口就到温府上来了,也该让我先歇息歇息不是?”
说罢,她问起严祺和容氏近来的情形,又问起了漪如的弟弟严楷。
漪如一一答来。
“听说你前番在猎苑中遇了险,被长沙王世子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