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麻烦?”她装傻道。
“自是长沙王。”许氏将她拉到身前,轻轻敲了敲她脑袋,道,“你惹上谁不好,偏要惹他。如今可好了,莫名其妙的,你就成了他的义女。”
又不是我要这样漪如腹诽。
“阿媪也不赞成此事?”她望着许氏,“那阿媪方才怎还让世子来认父亲做义父,还要我跟他认那义兄妹?”
“我不如此,你父亲下得来台么?”许氏道,“长沙王是什么人,可随便得罪么?况且他搬出了圣上,你父亲总不能不认。”
说罢,她又叹口气,摇头道,“当真孽缘。”
漪如知道她的心思。刚才在堂上,漪如也能看出来,许氏面上是按着严祺的头,让他把这义亲认了,内里却是帮了严祺一把,让他跟长沙王扯平。
但归根究底,这些嘴皮子的工夫都不过是些面上的便宜,无论如何,跟长沙王认义父,在皇帝那里绝对算不上好事。皇帝如今对严祺全然信任,是因为严家的关系全在皇帝这边。如今严家牵扯上了长沙王,虽然一举一动都是皇帝看在眼里的,且皇帝也知道这并非严祺本意,但日后会不会生出枝节来,无人可保。
惠康侯也是姓严,一门所出,许氏想到这些,会感到忧心也是难怪。
漪如却对此无甚所谓。
她倒是希望皇帝能早早对严祺生出疑心来,远离他。这样,严祺就不必被他看上,去为他做马前卒,最后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至于长沙王,严祺对他的讨厌是写在脸上的,断不会转而去投了他。严祺两边讨不着好,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就算他不再做官,严家的家底也够他们衣食无忧过上几辈子。
打着这主意,漪如仍装着无辜,道:“孽缘?阿媪,孽缘是何意?”
许氏看她天真的样子,摇摇头:“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累了么,稍后他们送了吃得来,你到榻上去躺一躺。或者出去找严家的小女君玩耍去,不必总听着你父亲的来陪我。”
“现下不累。”漪如笑嘻嘻,“这府里我早玩遍了,那些闺秀也都是熟人。”
说着,她心思一转,道:“我从未见阿媪去过我家,我家的园子,比这里还好看,我带阿媪去逛如何?”
提到高陵侯府,许氏脸上神色不改,道:“我从前去过,岂不知那里面好?只不过后来搬到了乡里,少到京城来,故而你不曾在家中见到阿媪。”
“那等我家南园修好了,阿媪便过来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