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随即道,“父亲答应让我来挑选花卉,阿媪喜欢什么,我也种上。”
许氏笑起来:“花卉罢了,那些开得热闹的,艳丽的,阿媪都喜欢看。”
漪如颔首,想了想,道:“那阿媪明年春时再过来看好了。我原本想着,这个月种下,秋天能赏菊花红枫,不过南阳侯要来,南园要给他住,不能动土,冬天也赏不得什么,便只有等到明年了。”
“南阳侯?”果然,许氏听到这三个字,微微抬眉,“他要过来住?为何?”
“说是要探望新出世的重孙。”漪如撇撇嘴角,道,“他在京中也有宅邸,却定要住到南园里。”
许氏看着她的神色,道:“你不喜欢南阳侯?”
漪如的目光闪了闪,片刻,小声道:“自然不是,父亲说,南阳侯与曾祖同辈,是德高望重之人,不过说话严肃些。”
许氏脸上的神色已是了然。
她笑了一声,道:“我也是你曾祖辈,你见了我,可觉得如见南阳侯一般?”
“阿媪自然不一样。”漪如脸上扬起笑意,“我去年见到阿媪,跟母亲说,我怎从来不知家中有阿媪这般和蔼的曾祖母?母亲说我少见多怪,还说阿媪待谁都这般亲切。”
这话,显然让许氏很是舒服。她摸了摸漪如的头,忽而问,“这南阳侯,他何时过来,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