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长沙王与圣上的恩怨,五祖母莫非不知道?他的义女哪里是好当的?”
许氏看着他气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笑。
她叹口气,幽幽道:“你既然知道利害,当初为何不在圣前极力推了?还是说,圣上其实也有意促成此事?”
严祺结舌,面色变了变。
“五祖母哪里话,”他嘴硬道,“自是韦襄那匹夫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圣上一时糊涂,这才坑了漪如。”
许氏摆摆手:“事已至此,是非曲直便不必多说了。便照我方才所言,今日我住二郎家里去,明日回乡。”
话说来说去又绕了回来,严祺“啧”一声:“五祖母再多留一日,明日,我们全家到二郎家里去拜见五祖母,如何?”
许氏瞥了瞥他,有些意味深长:“你们果真是想我了?”
“当然想。”严祺即刻道,“静娴若不是怀了,定然也要去乡中探望二老。”
“如此,去乡中便不必了。”许氏微笑,道,“我多年不曾去高陵侯府,既然静娴身子不便,今年,我便登门去一趟。下个月初五,我到府上去住几日,如何?”
下个月初五?严祺看着许氏,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