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可一下将所有明处暗处已知未知的圈套全都废掉,不失为万全之举。
还说不信。漪如想到长沙王世子那张脸,不由有些得意。
那时,她在他面前说的话极少极短,点到为止,说完就走。
这并非真的是时辰匆忙,而是有意为之。所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真话假说,假话真说,越是模糊不清,越能让人信服。尤其是那等有关性命祸福之事,对于凶兆,世人往往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否则,那些半仙神汉,也不会总能凭着一张嘴便讹到许多人的钱财。
容氏不明所以,道:“从巴蜀到广州,那岂非难走得很,还要绕一个大圈子?他要回广州,从洛阳走运河南下才最是便捷,何必舍近求远?”
“这你就不知了,他哪里只是为了回广州。”严祺冷笑,“秦州和陇右,他旧部最多,权势滔天,既然北上一趟,自然要到那边去看一看,与旧部熟络熟络,享受享受万众拥趸。”说罢,他叹口气,“那些地方本就是圣上心病,长沙王这般耀武扬威,只怕圣上近来又要寝食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