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楷回房去歇息。
“侄孙还是在此处等一等。”严祺道,“夜色已深,叔祖身体不好,回去歇息吧。”
严楷却不肯离开,抱着严祺的脖子不撒手:“我也要着母亲,哪里也不去。”
漪如也扯着他的一角,道:“我也是。”
见严祺露出无奈之色,南阳侯皱起眉,道:“你明日还要入朝,一夜不眠,何来精力。”
“不妨事,”严祺仍抱着严楷,道,“明日一早,侄孙便会派人去官署中告假。”
“胡闹。”南阳侯神色沉下:“堂堂高陵侯侯,竟为了妇人生产不去上朝,若传出去,别人岂不要笑话高陵侯府无人?轻重不分,你父亲若在世,定然斥你不孝。”
严祺愣了愣。
漪如在一旁听着,再也忍不住:“曾叔祖所言差矣。我虽年幼,却曾听闻一事。当年父亲出生时,祖父守在产房外,水米不进,彻夜不眠,乡中父老都称赞祖父有情有义。莫非曾叔祖看来,祖父当年所为,也是不孝?还是说,父亲只图仕宦,弃我母亲于不顾,倒可被人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