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阴晴不定。
漪如是乘着马车来的,车驾就停在酒肆门前。
严祺匆匆一路跑下楼,带着漪如坐上马车,对车夫道:“快回府!”
车夫忙应下,一挥鞭子,马车就飞驰起来。
“你母亲究竟怎么了?”他忙对漪如道,“怎会晕倒?”
漪如看着他,只见他脸上那酡红的酒色虽然没有全然褪去,但已经恢复了常态,目光十分紧张,额头竟是沁出汗来。
“父亲很担心母亲么?”她说。
“什么担心不担心,”严祺不耐烦,“快说!”
漪如的唇角弯了弯,不紧不慢道:“母亲不曾晕倒,我骗父亲的。”
严祺愣了愣。
“你说什么?”他问。
“母亲不曾晕倒。”漪如道,“她如今在家中,待得好好的。”
严祺神色一松,却骤然怒起。
“严漪如!”他气急败坏地,“你敢骗你父亲!胡闹!”
“我若不骗父亲,父亲怎有会从那酒肆里出来?”漪如毫无惧色,两只眼睛清凌凌地望着他,“父亲方才在做什么?那些漂亮的美人,是来伺候父亲的么?”
严祺:“”
他知道,刚才那屋子里的一切都被漪如看见了。
一时间,心情复杂。
“什么美人什么伺候。”他强自镇定,仍沉着脸,目光却不自在地闪了闪,“堂堂闺秀,酒肆是你该去的地方么?待回到家里,看我用家法”
“家法在母亲那里,父亲要请家法,便到母亲面前将方才的事说一说好了。”漪如道。
严祺张张嘴,却终于只能干瞪着眼,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