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年,他时来运转,一个新进门的妾侍终于生下了男婴。此事,着实是让韦襄喜出望外。漪如曾听陈氏说过,那位生下了这宝贝儿子的妾侍,连同她的家人以及所有伺候她的人都得了重赏。侯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仿佛过年一般。
徐氏望着皇后,也笑了笑,柔声道:“妾听宫人说,贵妃那边也甚是欣喜,想到崇宁侯府去探望探望。她向圣上提起此事,中宫猜,圣上如何说?”
皇后道:“如何?”
“圣上说,后宫之事,皆由中宫执掌,让贵妃来请中宫示下。”徐氏道,“不过这些日子,贵妃来向中宫问安,也不曾见她提起此事,想来是不去了?”
皇后唇角微弯。
少顷,众人又说起了别的事,都是些关于孩童们的家长里短。
“太子今日可是到宫学里去了?”容氏道,“妾许久不曾入宫来,也不知太子近来可安好?”
说到太子,皇后的神色变得好看起来,却叹道:“他有什么好不好,每日早出晚归,我见他一面也难得很。”
容氏讶然:“哦?怎讲?”
“静娴有所不知,圣上近来对太子愈发严厉了。”徐氏在一旁道,“太子不仅要到宫学里去,下了课,还要到勤政殿去见圣上。圣上亲自过问太子学业,每有要紧的朝议,还总让太子旁听。中宫担心太子的身体,每日都想着如何换着花样为他进补,当真是操劳得很。”
容氏了然,微笑道:“太子毕竟是储君,圣上对他严厉,可见是寄予了厚望。太子如此上进,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皇后叹口气:“可称为明君者,自古罕有,太子将来若能不负圣上栽培,无愧列祖列宗,踏踏实实做一位守成之君,我也就心安了。”
这话听着谦逊,其实颇是得意。
守成之君,自古以来也没有几个。漪如想。
再看皇后神色,只见她眉间带着笑,似乎心情甚好。
这自是太子的缘故。如方才所言,皇帝对太子上了心。而他越是上心,则说明太子的地位越是稳固,皇后当然是乐意的。
对比上辈子,皇帝对太子的教导确实严厉了许多,皇后也幸运了许多。
那时候,皇后每日操心的,是皇帝为何总不教导太子处理政务,却总将韦贵妃的儿子带在身边,为此愁眉苦脸。
至于原因,当然还是要归到长沙王一家的身上。
长沙王名望深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