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见徐氏露出喜色,皇帝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长:“朕为了你,又赐给王家一次恩典,你高兴么?”
徐氏嗔他一眼,将皇帝的手捂在掌间:“陛下明知妾高兴的不是这个。”
皇帝的唇角弯了弯,道:“从明日起,你就住在宫里。七公主的母亲李嫔近来身体不适,朕跟皇后说一声,收拾一处宫室出来,你搬过去照顾她,如此一来,就有了由头。”
“万万不可。”徐氏连忙道,“这宫中到处都是皇后的人,切不可大意。”
皇帝知道她的心思,毫无愠色。
相反,他喜欢她这样,这也正是这么多年来,他跟徐氏没断过的原因。
这在皇宫里,每一个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占有的女人,其实都有价码。无论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她们都盼着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而作为她们的丈夫,这也是他必须给的。
虽然这些东西,都冠以了恩宠的名义,并且对皇帝而言,着实都不算什么。
但当他今日睡在哪里,跟谁共膳都成了要算计的事之后,时日长了,难免惹他厌烦。
因此,徐氏跟后宫里的女人们大不一样。
徐氏韵味十足,知情识趣,并且还十分懂事,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妄求,不妒忌,也从不需要他考虑一夜春宵之后要表示些什么。
皇帝和她欢会,全然不名正言顺,却让他感到无比放松,也让他在繁冗无趣的庶务中寻得些刺激。
“既如此,朕到行宫里住些日子,你到白莲寺去。”皇帝把玩着她的一缕散发,“仍如上回一般,朕到那画舫上去找你,嗯?”
提到画舫,徐氏的心头似被什么触了一下,半闭着的眼睛睁开来。
——“我梦见夫人到鸳鸯湖上去,登上了一艘画舫。那画舫上绘着凤凰,甚是漂亮。”
她想起了严祺的女儿严漪如不久前对她说的话。
虽然严漪如说,她只梦见徐氏进了那画舫,别的什么也没说,但徐氏每每忆起,总觉心神不宁。她将此事告诉皇帝,皇帝却笑她谨慎太过。去过白莲寺乘画舫游湖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严祺全家都曾去过。严漪如跟徐氏又甚是熟悉,做梦梦到此事有甚稀奇。
徐氏想了想,觉得有理,才放下心来,却又听到了另一件传闻。
据她的贴身侍婢阿清告诉她,说仆人里都传开了,严漪如自从摔昏了之后,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