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道:“别恼了,家中的事,有你父亲做主,难道他还不如你这小童知道得多么?”
“就是。”严祺附和,“钱财之事,你懂些就好。日后进了皇家的门里,莫说百万钱财,便是上了千万,你也不会在乎。”
容氏嗔道:“又来胡说。宫中的嫔妃,哪个不是按规矩领些吃用,你见过谁大手大脚胡乱挥霍?说出去,不怕被言官骂死。”
严祺忙道:“我不过说说,当真做甚”
见二人又说笑起来,漪如心里长叹口气。
她不打算当太子妃,也不打算让严祺继续亲近皇家,最好远离官场。在她的设想里,他们最好离开京城这等是非之地。而离开之后,他们能傍身的,便是这些年攒下来的家财和产业。
这些日子,她借着查账,仔细地考察过家中的产业。就在靠近洛阳的地方,她的祖父严孝之曾买下了大片田地。据陈氏说,那里山明水秀,颇是宜人。严孝之曾想到那里去做一片宅子,在里面住着养老,可惜无福消受,宅子还没动工他就去世了。漪如盘算着,如果将严祺夫妇说动,让他们像惠康侯一家那样也住到乡下去,她也就不愁什么时侯会突然全家掉脑袋了。
当然,想归想,漪如知道,就眼前而言,此事着实渺茫。严祺雄心勃勃,又想做大官,又想让她当上太子妃,要他平白离开京城,这绝无可能。
该如何劝他们离开呢
漪如只觉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