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我的好,也只有下辈子再报了。有一件事,还请中宫记住。我若是不好了,王家也会不好,连着中宫也要背上杀头的罪名。我想,以中宫的计较,这里头的账,中宫算得过来。”
王皇后目眦欲裂,只觉气血翻滚,可全然使不上劲,也说不出话。
她直挺挺躺在床上,渐渐的,目光模糊,少顷,闭上了眼睛。
徐氏看着她昏睡过去,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已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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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虽然已经下钥,但温妘是太子妃,可临时出入宫禁。
太子刚薨,治丧是头等大事,守卫宫门的将官不敢阻拦,放她的车马入内。
温妘坐在马车里,听着宫道里回响的嘈杂之声,心中惴惴。
曹氏告诉她,当初给江良娣下的药,是一剂保胎活血的偏方,并非什么白花散。温妘听了之后,心中沉下。这必是有人将瓶子里的药换了,将它交给了江良娣,用言语挑拨。
她让曹氏派人追寻当初那下药的宫人,得到的消息也令人震惊。
那宫人埋在乱葬岗里,掘开墓穴,里面空空如也。而那买来的杀手,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温妘终于感到了恐慌。
江良娣的母家不过京中小吏,断然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等事。且她母亲早亡,家中只有父亲,到东宫来探望,也只能在外面待着,并不能入内说话。
能接近江良娣的人温妘即刻想到了徐氏。她仔细盘问了玉梅院的宫人内侍,江良娣自流产之后,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徐氏。
王竣的事,温妘虽然不十分清楚,但他的死因,温妘是明白的。
有一回太子醉酒,她服侍太子入寝时,曾听他提过,说那是王家下的手。温妘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并不曾放在心上。如今一切联系起来,她方觉如梦初醒,惊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逗留,马上入宫,打算禀报皇后。
才进宫里,温妘却听宫人说,先前徐氏来过,还伺候皇后喝下了鸡汤。
温妘一惊,不顾宫人阻拦,径直冲到了皇后的寝宫里。
撩开纱帘,却见王皇后睡得沉沉,一切如常。只是,无论她怎么唤,也无法将她唤醒。
温妘忙回头,揪着宫人问道:“徐夫人去何处了?”
宫人忙摇头:“不知。不过宫中早已经落钥,徐夫人平日住在不远的宜华馆,当是回去歇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