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从电梯里走到白炽的灯光下,但凡见到他模样的人都忍不住心生畏惧,甚至有年轻警察控制不住倒吸出声结果被长官以眼神警告。
中年男人拖着小车领着两个年轻人走到光线下人群中,厚重的军靴踏出沉重的脚步声,在这个宁静的深夜,拖车的金属轮毂与医院大理石地板摩擦出心悸刺耳的声音。
人们自觉为他让出一大块空地,男人戴着黑色的面罩,面罩与小车上挂着的钢瓶间连接着一根输氧管,男人脸上面罩以外的地方深红色的疤痕纵横狰狞,让人不敢直视。
“冯·施耐德。”男人的自我介绍非常简短,“这里现在开始由我们接管,知情人和负责人留下,其他人两分钟内撤离这个楼层。”
男人的身影嘶哑而粘稠,像是被寒冰冻住了声带,听到号令的年轻警员和年轻医生们下意识望向自己的领头,在他们肯定的眼神中迅速撤退。
不到两分钟,整个顶层除了施耐德三人就只剩下一名副院长、一名副警长与最开始负责调查案件的女警探员。
“部长,闲杂人等已经撤退完毕。”提着密码箱的年轻人低声汇报。
“现在,告诉我你们口中的‘稻草人’是何方神圣?”施耐德铁灰色的眼睛像利刃刀尖。
他要刨开藏在寂静午夜的异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