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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逊大道24号别墅,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古根海姆博物馆……”莱特缓缓读出纽约市中几个准确地点,每说出一个,费迪南德副院长眼中最后的自信就丢失一分,直到最后,“你信奉着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则,所以你选择的地方普遍都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在这些位置安置你的计划,反而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而你最后安装的脑电波接发装置的地点选择的就是全纽约最高的建筑,帝国大厦。安东尼的事绝不是无的放矢,你是刻意制造的。那里现在因为命案被封锁中,但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潜入,在那里实施你的宏大计划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说的没错吧?”莱特将费迪南德副院长的想法全盘托出。
费迪南德副院长眼中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他身子瘫软在莱特的臂弯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稻草人……确实……是个笑话……你长大了……孩子……”费迪南德副院长最后深深看了眼莱特,闭上眼释然地说。
“你想不到吧,你没能杀死我,自己却把命都赔上了!”
“哈哈哈哈哈,你活该!你活该你知道吗!”莱特突然大笑,癫狂的笑声充斥回荡在整个房间。
“我实在太开心了!你终于要死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你一天不死,守墓人一天不会放过我,你知道我过得有多寝食难安吗?你这个叛徒!”莱特揪着费迪南德副院长的衣领怒吼。
“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苍天有眼,你害了那么多条人命,真的是死有余辜!哈哈哈哈哈哈……”
莱特一直笑,他笑弯了腰。
笑声由大变小,直到他的喉头变得哽咽,他不再笑了,而是疯狂咳嗽,喉咙想被什么堵住呛到一样。
“布尔沃,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莱特艰难抬头,原来他已经泪流满面。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砸在费迪南德副院长已经神情涣散的脸上,他跌坐在地,怀里抱着生命已经逝去的友人,他把脸埋在费迪南德副院长满是血迹的胸膛,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在竭力抑制自己的哭声。
回忆却如潮水般袭来,冲破了情绪的闸门。
原来逝去的不只是名为稻草人的恶魔,还有他那个亦父亦兄的老友布尔沃。
“臭小子,战斗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不能有杂念懂吗?记住,果断永远是你的制胜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