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孩童的嫉妒而已,教训一番也就过去了。
当然,面对矢田雄诚恳的道歉,沈子凡也不扭捏作态起身避让,反而是点了点头坦然受之。
“沈子凡君,其实我心有业障,不知当不当询问。”矢田雄看着沈子凡,犹豫地说。
“但说无妨。”沈子凡点了点头。
“我每日万次挥刀、万次入鞘,十年以来、风雨无阻,宫本家的家主也曾赞扬我在剑道之上的天赋过人,但我始终发现我与你们还是有差距。”矢田雄看着沈子凡,不耻下问道:“敢问我与你们相比,差在何处?”
“你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吗?”沈子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矢田雄。
“日思夜想,宿不能寐。”矢田雄重重地点了点头。
“矢田雄学长,你这种心态就很有问题,我也冒昧地问一句,你的剑道之路追求的是什么?”沈子凡朝矢田雄问道,“是坚韧本心?还是将你们门派的剑法发扬光大?亦或者是剑道之上前路无人的最强之路?”
假如是面对宫本家或是犬山家的家主长辈,以往的矢田雄会拍着胸脯昂首自信地说他想要摘下那个“最强”称号,但此刻面对沈子凡他犹豫了,经历了与沈子凡那场惨痛的败仗,矢田雄的剑道之心,动摇了。
“学长,我问这个问题,归根结底是想知道,你的剑道之路是与谁争锋?”等待矢田雄沉默了半晌后,沈子凡有一次提问。
“与剑道之上的同行者……还有我自己。”矢田雄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是昂热校长在这儿,听到你这个回答,我都能想象的到他的反应。”沈子凡失望的摇了摇头,“昂热校长一定会拿竹刀刀鞘抽你屁股,然后骂你一句愚蠢。”
“为何?”矢田雄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你的剑道之路是与我们这些同行者的争斗的话,那你的剑道就是一往无前的无敌之道,你会在这条路上战胜遇到的所有对手,假如败了就起身再战!”
“如果你的剑道之路是磨砺自身的路,那你的目标就是今日之你胜于昨日、明日之你更胜今日,你会一天天的进步、一天天的积累,直到厚积薄发,从刀鞘里斩出你此生最满意的剑!”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可我在问你时,你想两相占据,学长,你太贪心了。”沈子凡沉声道。
“剑道之路,不是本该如此吗?锋芒与内敛并存。”矢田雄反问道。
“锋芒与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