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吓坏了好莱坞,也吓坏坏了女人。”伊丽莎白泰勒用光着的脚丫,踢了踢他粗壮的大长腿,“今晚,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那个活了一千四百年的洞泬人还是那个粗鲁霸道的野蛮人.......”
如同很多人女人一样,伊丽莎白泰勒看到《盼望号街车》里周启仁一亮相,心狠狠一趔趄,差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这个不断蒸腾着的生命,就像野兽一样,粗糙而直接地闯进这个时代的审美。而在他身上,所有人都能找到本色的暴力,他的格调和隐藏的张扬,带着神采飞扬。
电影里暴躁狂野的周启仁,隔着屏幕,隔着时间的千山万水,很多人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喷薄而出的呼吸的热力。如果说费雯丽的狌感是一种蛊惑,那么周启仁的狌感就是一种力量,掷地有声。
因为电影里周启仁浑身渗透出暴躁、阴沉和狌感,最直接的恶和毁灭。他的诚实都如此邪恶,他不隐藏任何东西来装饰自己的面子,他让丑陋变成每个人直面生命的必修课。没有虚伪的礼仪和赞美,没有支离破碎的自尊和浪漫飘渺的爱情,他嚼着口香糖,游离而轻描淡写地看着你,所有文明在他面前突然渺小。他端正的五官上赤裸裸地写着掠夺和谷欠望,要么跟随我,要么闭牢你的嘴,别说无谓的废话。
有人说学习方法派如同宗教仪式,需要酝酿气氛,但对于周启仁来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几乎不需要解释,一点就通,演戏对于周启仁来说不是一种技巧,而是一种宣泄。没有表演的密码,只有本能。
只要电影存在,人们就永难忘怀,那个野兽般的男人怎样用自己原始而激烈的力撕去了矫饰和虚伪的浮华外衣,新鲜而厚重地冲撞着这个世界,怎样邪恶地微笑,低俗地生气。
在他之前,人们甚至不知道,无产阶级也可以有自己的情圣——一个汗水淋漓,无比狌感的工人;他是女工们的狌幻想对象,也是高贵的小姐们的梦中情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开了好莱坞的荤:从未有一个流氓如此被爱戴,从未有一个恶棍如此可爱。在他身上,粗俗也可以成为一种力量,直接,狂野,像一匹带着膻味的不友善的马,眼神却偶尔透露出无耻的天真。
严格意义上说,化妆后的周启仁并不如本人英俊。因为特意化了一个醒目的大鼻子,他让这个鼻子使所有人记起这部电影而不是他。还给右边画了条疤痕的眉毛,使他的笑容总有点狰狞;眼睛上方深刻的折痕,让他的眼看起来凌厉而深邃。
还有他的嘴,他有一张多肉的嘴——有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