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启仁走出演讲厅的时候,追着出来的记者们开始围着周启仁一边拍照,一边纷纷大声发问。
一个拿着话筒的高大男人冲出了安保的包围,靠上前问道:“托尼周博士,我是《BBC》电台的记者大卫,刚才您和泡利教授的对话中,您用数学模型构建了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最后用弦论实现了万有引力、电荷力、弱力、强力的四个力的统一。请问你有什么简单办法证明弦论的存在呢?”
拿过他手里的话筒,周启仁沉着应对道:“其实无论光,还是托尼周粒子、电子、原子、分子和其他暗物质,都是一种存在于四维的托尼周场中的弦。如果实验条件允许的话,用单电子、单原子或者单分子做双缝干涉就可以验证。”
理论物理的工作是“猜”,而数学讲究的是“证”。理论物理的研究工作是提出“猜想”,设想物质世界是怎样的结构,只要言之成理,不管是否符合现实,都可以发表。一旦“猜想”被实验证实,这一数学猜想就变成真理。如果被实验所证实,发表的论文便成为常识(当然如果失败了,那便是一文不值了)。
就比如周启仁那上千页的费马猜想证明,没有两三年是很难被数学家们广泛认可的,其中提出的证明思路和框架还是很有价值的。因为这不是猜出来的,而有逻辑的证明。逻辑证明了的结果,总有一定的客观真理性。
正因为如此,数学的过程可以讲很长的时间,它的结果以及得出这些结果的过程都是很重要的。高斯给出代数学基本定理的五种证明,每种证明都值得讲。如果让泡利从头来讲他的“泡利不相容”证明,他一定会有20讲。
但是周启仁的“宇称不守恒”和“弦论”是怎么想出来的,他讲不了多少话。因为在他的认识里就是朝大统一的方向推导,“猜测”宇称不守恒和“弦论”是对的。根据虽然有很多些,究竟对不对,还是要靠实实在在的实验。
大卫抬头看了看前面比他还高了半头的周启仁,不由赞叹道:“用数学模型就能证明这么多问题,你真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数学不仅有真理,也有最高的美。”周启仁引用了罗素的话:“伟大光荣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真’’和‘美’,年轻人应该敢于挑战,才能发现科学的真理和生活的美,而不是扔鞋子。”
“........”
遣散众多安保人员离开后,周启仁和克里斯蒂娜往剑桥大学的停车场处走去。到校门口时,忽然见到一个高大帅气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