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上完大学,我担心他以后跟星齐争家产。”
陈路周确实忘了一点。陈计伸到底还是一个保守封建的父亲。
早年事业没这么兴旺的时候,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事业越做越大,他那点骨子里就根深蒂固的守旧思想就像烂在牙龈底下的蛀虫,总要开始发臭。
……
“他打你了?”朱仰起难以想象陈计审这么好脾气居然会动手。
“嗯,”陈路周头也没抬,“呲啦——”用嘴咬了一段胶布下来,声音冷淡,眼皮也没情绪地懒懒垂着,“我说我给他写保证书,实在不相信我就签合同协议,他说他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您放心,您养了我这么多年,以后还是会给您养老送终的,他以为我咒他死呢。”
“老陈还是格局小了。”
“但我挺理解他,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当然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亲生儿子,说实话我也没怪他,我气的是我自己,十九岁了,他妈还不会自己赚钱。”
“所以,你现在坑你那个傻弟弟的钱?”
“怎么说话呢,”陈路周瞥他一眼,“对我老板客气点。”
“……”朱仰起正要开口,微信又响起。
陈路周都知道是蔡莹莹,最后咬了一段胶带下来沾在手里准备贴最后一个角,声音冷淡下来,“过分了吧,不许我跟徐栀说话,你俩倒是聊上了。”
朱仰起:“我就是跟她汇报一下咱们这条金链子的进度,不然人家以为咱俩吞了怎么办。哎,你这口气我怎么听着有点阴阳怪气呢?”
两人说到这,陈路周正准备关门,听见楼上响起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陈路周那时候觉得男人有时候也有第六感,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可能是谈胥,果然,那道清瘦干巴的身影下一秒出现在楼梯转角处。
如果没发生昨晚那些事,哪怕这会儿谈胥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人曾经跟自己打过球。但是现在,陈路周觉得自己指定是有点毛病,在谈胥下楼即将跟他目光交接的时候,他下意识侧头避开,转身进屋,再出来时,身上换了个黑色双肩包,单肩挎着。
连朱仰起都看出来,他有点古怪,等谈胥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道口,他问:“你躲他干嘛?”
何时见他那么怂过,在一中都是横着走的好吧,大多都是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人,拽得要死。现在怎么回事,看到谈胥他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