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业加起来在我们省每年的招生都有三十人以上。你一定要建筑系吗?还是建筑学类的专业?”
“其实,我想学的是——”
话音未落,楼上突然响起一道轻微的关门声。紧跟着是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从他们头顶上下来,伴着说话声,“明天我上他学校去看看,你说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徐栀对吧?我倒要去问问老师,她考了几分!”
楼下两人倏然对视,徐栀听出来了,应该是谈胥爸妈。
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声如擂鼓在耳边嗡嗡,窗外的树叶沙沙声在无畏的作响。
因为有人下来,二楼声控灯有光,徐栀看见两道中年人的影子缓缓从楼梯上下来,眼见那影子越放越大,要从拐角处出现时,眼前视线蓦然一滞,有了阻挡。
陈路周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脑袋低下来,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徐栀觉得那阵熟悉又陌生的鼠尾草气息再次从她鼻尖钻进来,有小人儿在她心上跳舞,一脚一脚地踩在她的心头。她仰头看他的眼睛,同他对视,二楼声控灯的光线昏昧地罩在他们身后,搅得视线模糊,轮廓模糊,可呼吸是清晰、有轻重缓急的,也是热的。
陈路周分寸拿捏极好,头虽然低着,眼睛也是看着她的,可距离不近,然而从后方角度,瞅着像一对小年轻在谈恋爱、接吻。
谈胥爸妈边走边嗤之以鼻地说:“这楼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呀,胥胥都是给这些人带坏了,我当初就说不应该转学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脸!”
“我当初就不同意让胥胥来的,是你非要说这边教育好。”
“怪我了怪我了是吧!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这么大容易吗……”
声音渐渐小去,脚步声也越远,二楼的声控灯再次揿灭,楼道又陷入静谧无声的黑暗,只余寥寥的几声蝉鸣。
“说你不要脸呢。”徐栀靠在墙上说。
陈路周大约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浑然忘了自己还在壁咚,也没起开,低头看着她极其无语地笑了下,“我?不要脸?嗯?是谁欠下的风流债?好意思说我不要脸吗?”
“谈胥吗?”徐栀一言难尽地表示,“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想?”他眼神意味深长。
“他刚转过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那时候我爸也抑郁严重,我每天担心他自杀担心得焦头烂额,成绩本来在班里二十几名一下子就滑到四十名了。他跟我是同桌,我们俩就聊得